「你这小辈，说话怎么比我还难听！」

红尘虚影喘了喘粗气，想到自己连器灵都算不上，仅仅是一缕残魂，而且还要寄居在命运天穹里面，不由得收敛了脾气，「算了，老夫不跟你计较，你想要炼化红尘明心台，其实也很简单。」

「哦？」

顾修云瞪大眼睛。

「红尘明心台共有1008个山灵，每一个山灵都代表了一种极端的心性，当年我那前身炼制此宝，就是想以它为台阶，窥探传说中的道心法门，可惜，最终不仅功亏一篑，还几乎走火入魔，在混乱中沉沦了无数年。」

红尘仙人似乎想起了某件往事，脸上感慨不已。

许久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小辈，老夫炼制此宝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人能掌控它，所以它的炼化法门也远比一般的灵宝难的多，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法门。」

「你如果想炼化它，只能跟我的前身一样，将自己的心神浸入不同的山灵中，跟它们一起呼吸，一起沉睡，一起苏醒，直到你跟它的心性完全相同，就能得到山灵的认可了。」

「但你得知道，这里面不是一个山灵，是1008个，你需要先后掌握1008种心性，这种冲击对道心的影响无比可怕，我也不知道你那种特殊的无常心规则能不能承受的住。」

说到这里，红尘虚影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凝重。

1008种心性，而且都是非常极端的性格，连当年的红尘仙人都没承受住，顾惜命能做到吗？

「1008种心性……」

顾修云陷入沉思。

他也有点犹豫了，一件灵宝而已，至于付出这么大吗？

且不说红尘三宝凑齐之后究竟有什么效果，就算有，也不一定值得他冒这种奇险，毕竟就连传说中的红尘仙人都沦陷了，他又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前辈，我再想想吧！」顾修云说道。

「你想清楚，」红尘虚影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其实你完全不必冒这种险，以你现在的道心境界，至少有五成希望成为巅峰帝君，而且你还悟透了九种命运规则，日后登顶至圣，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你再来参悟道心法门，才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走这条路，还太早了。」

红尘虚影连声劝说。

如果是在之前，红尘虚影根本不会在乎顾修云的死活，一个蝼蚁般的小辈，他怎么可能放在眼里？就算对方成为了执法长老，有着堪比巅峰尊主的战力，红尘虚影依旧不会给他半点好脸色。

巅峰尊主？

在至圣面前算个屁。

可如今不一样了，顾修云展露出来的道法跟悟性，都足以让红尘虚影侧目，这样的潜力，完全有资格成为红尘至圣的亲传弟子，所以他的言语间也多了一些关心。

许久之后。

顾修云叹了口气，「前辈说得对，我没必要为了一件灵宝冒这么大的风险，就算要参悟道心法门，也完全可以等到成为至圣之后，不需要现在就去尝试。」

「这才对嘛，」红尘虚影露出笑容，「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全力参悟命运规则，道心方面……够用就行了，何必那么拼。」

顾修云微微点头。

……

轮回圣界。

一座不知名的秘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