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乡正南风不曾动他,那店主原本想跑,见南风移动快速,便不敢跑,而是跪下求饶,“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别害怕,我本来也没想杀你。”南风言罢,歪头看向乡正,“你是此间官长,我便将此事经过说与你知道,你来评评理。”
此时周围惨叫连连,南风不得顺利讲说,只能高喝制止,“闭嘴,谁再喊痛,另外那条腿也给你们敲断。”
众人怕他,便不敢喊,疼痛难忍,亦只能强行忍着。
南风清了清嗓子,将当年之事详细的说与乡正知道,言罢,问道,“依你之见,我该不该回来寻仇?”
“该,他们有错在前,怪不得你,”乡正急切接话,“我即刻让他们赔你银两,双倍赔付,可恶的杀才,真无良心。”
“我不要金银,留给他们接骨治伤吧,”南风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店主,“准备好了吗?”
那店主早就吓破了胆,闻言磕头连连,哀声求饶。
“英雄,他已经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吧。”乡正惊怯求情。
“当年我来买吃的,他们昧了我的钱财,也没与我吃食,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南风抬手南指,“我在那山上的义庄里栖身,没有吃的,只能以老鼠果腹。”
乡正接话道,“英雄,英雄,他们愚蠢无知,你万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您是行走江湖的人,识大体,有见识,想此间淮阴侯韩信,当年曾受胯下之辱,但得势之后不但不曾为难那人,还封官与他做,先贤尚且……”
南风摆手打断了乡正的话,“他那是做给世人看的,我既不求万民敬仰,又不惧千夫指点,为何要学他惺惺作态?我就要和他一般见识!”
言罢,南风迈步向那店主走去,那店主见他拿了棍棒来到,惊叫挣扎,南风也不管他,上去两棍,断了他的双腿。
“好了,都出去,我要烧了这客栈。”南风自柜上拿了酒坛闻嗅,此时酒水驳杂,能够助燃的酒水并不多。
到得此时,众人已经知道他说到做到,哪怕行动不便,爬也得爬出去。
待得众人出去,南风将几坛烧酒扔碎,以灯火引燃。
此时街道上已经聚集了大量乡人,本来还在搀扶那些乡勇,见南风自客栈出来,急忙四散避开。
“以后多做点好事,坏事做多了,早晚会有报应的。”南风笑道。
“恃强凌弱,算什么好汉。”人群中有人嘀咕。
“他娘的,谁规定弱者作恶就该得到宽恕?”南风手指人群那说话之人,“你给我跪下!”
那人心存侥幸,佯装无辜,并不跪倒。
“带帽子那个,”南风伸手再指,“我这人可不大度,谁惹到我我都不会放过他,你也惹到我了,跪不跪,不跪把你的腿也给你敲折。”
众目睽睽,那人哪里想跪,但跪下总比被打断双腿要好,只能跪了。
“不怕聪明人,不怕蠢人,最怕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你很有见识吗?”南风看向那人。
那人深埋其首,哪里敢接话。
南风这才满意,转身向南,缓步离去。
众人哪敢拦他,直待他去的远了,方敢上前搀扶那些被他打伤之人。
到得街头,南风纵身向南掠去,到得镇外,寻到木屋,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了老年男子说话的声音,与当年他雪夜至此敲门求助却让他滚的不是同一人。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不是当年那人,南风便不与他为难。此时八爷正在上空盘旋,见得南风手势,立刻下来接他,待那老者开门,已不见人影。
八爷飞的平稳,南风躺在八爷背上,心情畅快,好不爽利,正所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人活着不是为了忍气吞声的,有仇必报,有恩必偿,宽恕伤害过自己的人并不是有气度,也不是有胸襟,而是恩怨不明,混乱纠结。管他是谁,强的不能怕,弱的也不用怜,只要伤害过自己就得报复,一个也不能漏下。
所谓重情重义并不是轻易宽恕他人,而是恩怨分明,一个能够轻易忘记仇恨的人,也必定能够轻易忘记别人对自己的恩情。人得活的简单明了,哪有那么多无谓的顾忌和纠结。
有飞禽为坐骑就是便利,不过四更南风便开始回返,由于负载了重物,回程就慢了一些,待得回到客栈已是卯时,那两枚水雷南风也不曾带回客栈,而是埋在了附近山里,此物危险,可不能随身携带,若是需要,再回来取走。
由于过了约定的时辰,胖子和诸葛婵娟有些担心,问起,南风便将先前之事告知二人。
“可惜那时候我不认得你。”诸葛婵娟拍了拍南风肩膀,此事不值一提,她心疼的是南风,事发之时南风不过十二岁。
“你应该叫上我。”胖子倒是义愤填膺。
“杀鸡焉用宰牛刀。”南风笑道。
胖子一听很是受用,“说的也是,我若出手,他们都不得活了。”
“好了,收拾东西,准备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