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昨晚你没在家的时候,我闲来无事,就做了出来。用起来还算顺手吧。”秦衡靠着门框,看着林小木的一招一式。
乱!七!八!糟!群!魔!乱!舞!
“停停停,稍后我会教你怎么用枪,现在不如先给它起个名字。”秦衡实在看不下去了,都什么跟什么啊。
“名字啊,叫什么好呢?”林小木看着手中的长枪思索着。
“要不然师父我来帮你起一个吧。正好我也有些想法……”
“师父求放过!”林小木迅速收起长枪,跪伏在地,头埋到地上。
“师父,不劳您大驾,起名这种小事,徒儿自己来就好了。”
“……”
秦衡也被林小木这一出整的哭笑不得。至于吗?不就起个名字。
“行,那你自己起吧,我先回屋洗漱一下。”秦衡也懒得计较,毕竟刚睡醒,还没完全醒盹。
林小木还是跪伏姿态,略微抬头看到师父回到屋内,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
“哎哟,逃过一劫。”林小木坐到地上。师父唉,不是徒儿不让您起名,实属是您起名的功力一言难尽啊。
王姨跟我说,当初您送我到王姨家的时候。王姨让你给我起个名字,你说我玉佩上不是有个林字吗,就叫林木得了。
得亏王姨在旁劝说两句,人家一个小女娃,林木这个名字太男性化了吧。
那就叫林小木吧。
“唉,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啊。”林小木躺在地上,一副无欲无求,世间不值得的模样。
好歹林小木听起来不那么的……高大了。人要知足,知足常乐嘛。
“林小木,躺地上干什么,起来。为师教你练枪。”秦衡收拾完自己,走出屋子。
“好嘞!”林小木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手持长枪杵地,双脚并立,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秦衡没有理会林小木的玩闹,径直走去开门。
门前站着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白发白眉,颇有仙风道骨之意。
“哟,老村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秦衡打趣道。
“西北风。”老村长接茬道。
“说正事,村里来了一波人,说要找一个大概五年前丢失的女娃。”说到这里,老村长看向院子里站着的林小木。
秦衡挪动身子,挡住村长的视线。
“都是些什么人。”本来以为再过一年,把林小木送进武院就没事了,但是没想到麻烦来的这么快。唉,造孽啊。
“你不用着急,他们挨家挨户询问,还算是沉得住气的。村民们也不知他们什么来头,所以他们问这事的时候,村民们都说不知道给打发了。”老村长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也只是来知会你一声,让你提前做好准备。毕竟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们也不清楚。小木这孩子的身世……”
“多谢村长了。村长若是无事,能否帮我在家照看一下林小木,我去去就回。”秦衡打断老村长的话语。
林小木还在院子里欣赏自己的长枪。
该起什么名字好呢。
也不知道师父在跟村长爷爷聊什么,我还等着学枪呢。林小木嘟起小嘴瞥向门口。
“我无事,无事。”老村长笑道。
“那秦衡就在此先行谢过。”秦衡后退两步,双手抱拳,弯腰鞠躬。
“无需如此。”老村长摆手道。
秦衡转头望向林小木。
“林小木,你村长爷爷家屋顶塌了一个洞,我去帮忙补一补。老村长在家陪你解解闷,我修好就回来。”
“哦,好。师父注意安全,别摔喽。”林小木冲着门口喊道。
秦衡随即出门,老村长走进院落,随手将门反锁。
“村长爷爷您慢点。”林小木迅速放下手中长枪,跑到老村长身旁搀扶。
“哎哟,小木啊,爷爷我还没到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地步。”老村长笑道,但仍是任凭林小木搀扶。
村中。
一行十人,皆着黑衣配剑,为首中年男人衣服胸前更是有一银纹麒麟。
一行人正在一户人家门前询问。
“没听说过。我们村这几年几乎就没有外来人来过。更别提一个还没学会吃奶的小女娃。”
“好,打扰您了。”中年男人歉意道。
“怎么办老大,这个村都问一半多了,都说没见过,我们是不是找错地了。”中年男人身后一名随从问道。
“不可能,荆紫山这一带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村落。根据大人推测,五年前,那夫妇二人重伤濒死,逃窜至附近,他们绝无可能有气力带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躲避身后万人的追杀。”
中年男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握着剑鞘的左手愈发用力。
“还有一种可能。”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在撒谎!”
只有这一种可能才能解释当下的疑惑,地点绝对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里的人。
“那老大,我们怎么办?我们来时家主特别叮嘱要低调行事的。总不能……”随从面露为难。
“哼!不用你提醒我!按原计划行事。”中年男人怒道。这么多人,同时隐瞒一件事,总会有人露出破绽。
就在一行人准备继续前往下一户人家查探时。小路前方迎面走来一个人。
就在查探过程中,路上除了十人外,一个外出的人都不曾有过。
此时突然迎面走来一人,身为十人中最富经验的中年男人自然清楚,此事绝不是偶然。
果然,那人走到了他们身前,距他们只有十步距离。
“不知阁下是?”中年男人率先开口问道。同时右手已经放到剑柄之上,身后九人亦是如此。
“死人无需知晓我的名讳。”
话音刚落,一股恐怖的威压以其为中心瞬间爆发,向对面十人扑去。
其中伴有龙吟咆哮,似要撕碎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