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
街头上人头攒动,四周围过来越来越多人,好奇这边发生了什么,能让锦衣卫都出动。
锦衣卫自创立以来,负责的可都是大案要案,每次出手,必杀的人头滚滚,尸骸如山。
这次又是为谁而来。又要株连多少人?
围观百姓一脸好奇,却都不敢靠近,担心被牵连,被围在风悦客店里的人,也都人心惶惶,满脸无措。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滚开!”
杂乱的街巷中,响起了更强横的声音,这道声音一出,也彻底压死了四周其他的声音。
砰!
一声闷响,高大结实的木门,被毛骧一脚给踢开,惊的早就跪在地上的行客,嘴角发白,满眼惊恐。
毛骧大步走了进来。
他冷漠的扫过全场,没有理会试图上前询问的舍人,只是转头看向了一侧的左千户:“人呢。”
左迁拱手道:“禀大人,那人就在二楼,十分嚣张,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一样,早早就开了门。”
“人没找错?”毛骧眉头一皱。
左迁道:“绝无可能。”
毛骧点点头,抬眸,朝客舍的二楼望去,又让左迁在前面引路,去到了夏之白的房间。
二楼,左八。
这就是夏之白的房间。
毛骧到达门前时,这间客房的房门大开着,一名面色清秀,又带着几分书卷气的青年,正坐在凳子上。
毛骧走进房间,警惕的扫视了整个屋子一眼,只是寻常装修,没有什么利器,却也没有大意。
他右手按在剑柄上,双眼阴冷的盯着夏之白,质问道:“我问你答,你是这次参考的举人,夏之白?”
毛骧目光很慑人。
区区一个举人,竟能引得陛下、殿下大怒,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他又怎敢掉以轻心。
为官这么多年。
帮着陛下处理了这么多事情,他见过太多名不见经传,外表其貌不扬的人了,这些人看着人畜无害,背地却干着穷凶极恶的人。
手段更是狠辣凌厉之极。
凡是敢小心大意,就可能会身遭不测,他不会小看任何一人,也不会犯这样的错。
夏之白站起身,没有正面回答毛骧的问题,自顾自的朝门口走去,淡淡道:“走吧。”
毛骧眼皮一跳,握剑的手青筋凸起不少,也握紧了不少,也彻底确定下来,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那罪犯,夏之白。
毛骧迟疑片刻,抬起手,一旁的锦衣卫瞬间会意,三四个人齐上,按住了夏之白的肩膀,给他戴上了重重的镣铐。
左迁亲自上前,检查了夏之白全身上下,后朝毛骧摇摇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能行凶的物品。
毛骧点头,面色缓和不少,冷声道:“看来你是知道有今天,那就好办了,带走。”
“陛下要见你。”
毛骧吩咐一声,直接下了楼,在其他旅人一脸惊慌不安的目光中,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
这些锦衣卫来的快,走的也快,就一盏茶的时间,原本被包围的水泄不通的客店,一下就敞开了。
只是受到这個惊吓,在里面落脚的旅人下,再也不敢在这里入住了,连忙退了客房,换了住处。
唯有四周围观的市人,还在小声议论着,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