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耸了耸肩:“我只是个证人,不是办案的大人,是真是假皇后定夺。”花道雪说完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低下的大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无不是说花道雪可真是心机深,竟然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亲妹妹落井下石。
一群没脑子的东西,花道雪还真没兴趣陪他们玩,做为一个有道德的证人,她做了证就完成事了。
“大胆,你这是什么态度,皇后有允许你退下?”皇后身边的太监尖着声喝斥起来。
花道雪郁闷地蹙了下眉,和着她做个证还惹出事来了?
“程公公,你这是在喝斥本王的王妃吗?”君临天举着酒杯轻抿着,云淡风清的问了一句,连眼都没挑一下。
程公公脸色变了变忙跪了下来煽了自己一巴掌:“奴,奴才不敢。”
君临天拿起筷子给花道雪夹了块江南烧鹅,漫不经心地道:“吃吧,没事凑那个热闹做什么,你贵为煜王妃,看谁不顺眼还需要你自己动手吗?”
君临天说得不紧不慢,像是在与花道雪谈家常,但是在座的人皆变了脸色。
他这是不显山不显水的说,老子的王妃还需要做这种陷害之事?
花夕颜紧抿着薄唇,双手紧握着,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她不甘心,看着能将江诗雅给除了,怎么跑出来花道雪这傻子!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君临天竟然这么护犊子。
皇后瞪了眼跪在地上的程公公怒斥一声:“还不快滚。”
“既然煜王妃做了证,那花家五小姐的品行就值得商榷了。”一直未开口的皇上终于开口了,这事本是女人之间的事,他不想管,可是煜王都发话了,他也端出他皇帝的架子来了。
“皇上,民女是冤枉的,民女真的没有做过,害人要有动机呀,民女平日里与江家二小姐是水情阁的姐妹,私交甚好,没有任何仇怨,民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求皇上给民女一个公道。”花夕颜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哭得好生无辜委屈。
“那你的意思就是煜王妃说谎陷害你了?”皇上微音轻轻往上挑,威严地问。
“禀皇上,煜王妃未出嫁前在相国府与民女一直相处融洽,民女也不知怎么回事。”花夕颜聪明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她的话明显是暗示花道雪是在借机陷害她。
花道雪咬了口鹅肉嫌不好吃丢了,擦了擦手站了起来:“既然五妹妹如此困惑,我就来给你解释解释。”
她的证词审案人信不信是审案人的事,可是现在她反倒变成了主犯,那她就不能忍了。
她笑得诡异地走向花夕颜:“五妹呀,你说你从小在府里和我相处融洽,不妨说说我与你是如何融洽的?是你如何给我拳打脚踢,还是你娘如何扣我月钱,把我不当人看?”
“不过五妹到底是个斯文人,这些事还从来不自己亲自动手,要不把花画心叫出来说说我们相处得有何融洽?”
花夕颜眼里掠过一丝阴冷,这花道雪是想冲这件事给自己讨回公道吗?真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