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儿臣刚说了,没有休妻,只有丧偶,太后当初强求我娶,现在又要强求我休不成?”君临天却借着这话站了起来,寒着一张脸,拂了拂衣袖怫然离席。
把自己当玩物赏给别人了,还不给她休书,真是欺人太甚。
花道雪气得站了起来,追了上去,从桌上抄起一个酒瓶朝君临天狠狠地砸了过去。
一双扔飞刀的手准确无误,只听哐当一声,酒瓶砸在君临天的后背碎了一地。
君临天阴冷地停了下来。
拜月坛再次陷入一片沉静,怕死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曾何时见人敢对煜王如此不敬,就是太后皇上也没这个胆。
人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花道雪完了。
可君临天却只是停顿了两秒,连头也未回,再度走了。
不知从何处飘来几片落叶,落在花道雪的头上,花道雪炸毛地道:“江相公,我们回家,春霄一刻值千金。”
江帝雅坐在那儿,询问地看向皇太后和皇上。
皇太后挥了挥手叹了口气:“去吧去吧,这皇家的脸反正已经丢尽了,哀家也没兴致了。”
她说着由兰姑撑着站了起来,落寞地离去。
出了宫门,花道雪跟着江帝雅来到马车前,江帝雅仍然不确定地问:“真跟我回江府?”
花道雪一脚踹向他:“你耳朵塞住了,没听到煜王已经把我赏给你了。”
“你呀,就不该在宴上显露你的聪明。”江帝雅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我这把你带回去,指不定明天我就横尸自家屋里。”
“你还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这么怂,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花道雪戳着他的胸将他逼到马车上。
自己也跳了上去,一倒在软榻上大喊了声:“回府。”
“小雪儿,是你硬要跟我回去的,出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别吵。”花道雪呢喃地说了两个字,双手往枕在耳边,舒服地睡着了。
江帝雅看着她还带着愤意的睡颜,不禁眼角上扬,喜上眉梢。
夜晚的街道,空灵静寂,月光清冷,只听得见马车轮子轱辘声。
突然,寂静的空巷响起一向哀叫,马车前的帘子被一泼血给染红了,马车的轱辘声嘎然而止。
花道雪迅速地睁开了锋芒的眼,强烈的危险意识让她自然转醒,她看向皱着眉的江帝雅问道:“发生了何事?”
江帝雅苦笑一声:“我就说不能带你回府,还以为只是横死家中,没想到这是连家都不让我回。”
花道雪白了他一眼,看到前方帘子上的一片血迹,果断地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杀意,强大而逼人的杀意瞬间袭来,马车被百来个一片肃杀的杀手团团包住,驾车的马夫已经倒在了道上。
花道雪回头瞥了眼江帝雅:“冲你还是冲我来的?”
“当然是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