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有一个人高,这里的楼层并不高,所以花道雪与对面二楼一群达官贵人就几乎是面对面了,虽然隔了四五米的距离,但花道雪仍然看到了君祁琳脸上满满的不屑和轻蔑。
“走?”君祁琳冷笑了一声:“斗艳大会上公然辱骂,有失妇德,本公主觉得该带进皇宫给太后好好调教,虽然我皇叔压根把你当根草,已经将你扫地出门,但你好歹挂着煜王头衔,我皇家可不想丢人。”
花道雪眉毛挑了挑,难道她回王府之事并没有人知道?
这些人见她与江诗雅一起来的玲珑阁,便以为自己自从中秋之后就被扔在了江帝雅那里。
“公主别这么横,我又不是找你吵架的,我们来讲讲理,公主你才高八斗,读得四书五经,应该知道辱骂两字的意思,我承认我骂了,但何来辱?”花道雪一脸无辜,一副我们来好好讲道理的表情,让坐在君祁琳身边的君祈邪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骂了人还能装这么无辜,说得别人有多无礼似的,撒泼撒成她这样的,那得多厚脸皮。
若不是皇叔说他不休妻,他还真想把她弄到自己府里去做个小妾,那府里要生气多了。
君祁琳悄悄地看了眼段绯丝,冷喝一声:“你可真是个刁妇,这么人多都听到了,你还想抵赖?”
“唉呀,也不知道谁是刁妇,小小年纪就不把我这个婶子放在眼里,刚还说我是煜王妃呢,这回大逆不道指着婶子骂,这皇家的门风就是不一样。”花道雪乐了,边笑边回边玩着自己袖角,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好像在跟她拉家常。
君祁琳双手紧抓着二楼栏杆,没想到会遇到花道雪这么无耻的女人,怎么骂她都还能嘻笑得出来,真是不知羞耻。
“就你这不知羞耻的,有什么资格做我婶子,你连给我皇叔提鞋都不配!”君祁琳被宠惯了,这会有人忤逆她,她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才不会管花道雪是不是她婶子,也不管君临天在旁边有何脸色,隔着空与花道雪骂了起来。
花道雪呵呵地笑:“有本事你问你皇叔要休书把我休了呀,我一定谢你祖宗十八代,每天把你当佛祖给供着,立在家里,天天给你嗑头上香。”
“你!!!”君祁琳被说得脸色比锅底还黑,兰花指指着花道雪,气得柳腰颤抖。
花道雪哪是要给她供着,根本是要给她立牌位!
但她的话明面上又挑不出刺,君祁琳没遇过这么刁蛮的,甩了甩衣袖瞪向一旁的君临天:“皇叔,这就是你的王妃!她在咒琳儿死!”
君临天面色一冷瞥向花道雪:“你在这胡闹什么,滚回去。”
花道雪拍了拍裙子:“早叫我滚多好,硬要我把心里话说出来得罪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她边低喃着,边跳下了舞台,大手一挥:“各位,再见,玲珑阁别的不行,这菜还是挺好的,希望我刚刚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味口。”
“站住!”段绯丝和君祁琳几乎是同时怒喝一声,闹了这么一大场,没见花道雪有任何难堪,还让她拐着骂了一圈,她们怎么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