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这才蹙了蹙眉:“什么花夫人?”
不要怪我们的女主贵人多忘事,实在是不相关的人她都懒得记,而且她现在一心只想着自己怎么逃,哪里还记得花夫人上次国宴的时候开始就被君临天关进了大理寺大牢。
君祈邪一说,她才想起来:“哦……我都忘了这事,大理寺还没把案子审出来?”
“煜王妃,你别装了,求你放过我娘吧,她年纪大了经不起这般折腾,就算她在府里对你再不好,也没断你口粮,也让你活到这么大了。”花夕颜挂着两行清泪。
花道雪好笑地笑了笑,在椅上坐了下来:“原来今天三皇子侧妃是来跟我叙旧的?我今天刚好有空,不妨我们来细数一下过去十八年我在花府是如何过的?”
花道雪倒不知道白浪朵到底受了何种折磨,让花夕颜这高傲的女人来求她,但是她的态度倒是让她觉得好笑,给了她口粮让她活到了现在?
和着她是从府外捡来的杂种?
“我这正正当当的嫡女,每天的口粮要靠我的婢女去厨房捡下人吃剩的,这就是你娘那个二夫人所给的口粮?花夕颜,你说这话不觉自己的大牙都要掉了?”
花夕颜脸色微微变了变。
花道雪抬起手指轻轻地把玩着,继续懒懒地道:“你不提以前的事还好,一提我这心里就如火烧,那些屈辱的事就历历在目。”
她又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花夕颜:“不过,你要你娘出牢也不是不可以,我倒是可以去向大理寺卿求个情,毕竟我是受害人,但是……”
花道雪停顿一下犀利地看向一旁的花画心:“当年你怎么指使她欺负我的,我现在让你亲自还给她,自己数出来,自己对她做,少一样,白浪朵就不知道会是何下场了,对皇亲国戚下毒这件事闹不好还会满门抄斩。”
君祈邪一听赶紧接道:“这个好办,夕颜,你快按照煜王妃的做。”
花夕颜脸灰得跟几十年的尘埃似的,张着一双如小鹿般受惊的眼睛看着君祈邪:“这……这个有难度。”
“有什么难度,难不成你们以前对煜王妃做的事几天都做不完?”君祈邪脸一冷,语气瞬间结了冰。
自从上次赏月宴上知道了花夕颜的虚伪表象之后,他对花夕颜已经很怀疑了,今天看她这反应更加觉得自己这么几年完全被这女人蒙蔽了。
花夕颜摇头又显得极其无辜,花道雪真是想一巴掌煽过去,装你个蛋呀装,老娘还不知道你的底吗。
“三皇子侧妃,做或不做,一句话,咱们十几年生活在一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没必要再在我面前演戏,本王妃不吃那一套,也不怕任何事。”花道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好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