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摇了摇头:“崔城决有可能,崔琰琬应该不会。”
“雪儿。”君临天突然郑重地喊了一声,花道雪抬起眸来看着他:“嗯?”
“以后离崔琰琬远点,崔琰琬虽然不是个危险的人,但是崔城决可不简单,与崔琰琬打交道就是如琰国皇氏打交道,不能光看崔琰琬他个人的性子。”
君临天很认真地对花道雪说道。
花道雪点了点头:“这个我清楚,但是崔琰琬始终于我有恩,他若有何事,我定会出手相助的。”
“傻瓜,他若有事也轮不到你相助,偌大的琰国还抵不上你么。”
听到花道雪的回答,他也放心了,花道雪冰雪聪明,看来是早其中利害关系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君临天从后面将花道雪紧紧地抱在怀里喃喃地问:“雪儿,你真是花府的二小姐吗?”
他总觉得不是,她的很多行为和思想都与众不同,仿佛不是这一个世间的人。
“如果我说不是呢。”花道雪玩着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指,淡淡地问。
“不是正好,我便可以放心对付花明昊了。”君临天尤记得那一天,在花府门口他问她:“你信他还是信本王,信本王便与花相斩断一切关系。
她毫不犹豫地拿刀割袍,选择了信他。
并不是她真的相信他,而是她觉得花明昊是她最该割舍的,一个给女儿嫁妆全换成石头的父亲,他有何脸成为父亲。
“你为何如此恨他?”那天赏月夜她就发现君临天很想弄死花明昊一家,可惜最后被段绯丝求情便只能做罢了。
“因为他对你不好。”君临天一双手在花道雪略微隆起的肚子上抚摸着:“还有六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嗯,你真不嫌弃他来路不明?”花道雪疑惑地问,男人真能做到如此大方?
“本王一直便说,你的便是我的,他哪有来路不明,不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一块肉么。”君临天暗忖着要不要告诉她这孩子是自己的,如若真说了,万一她知道自己骗她怎么办。
他把握不准,如今他很享受与花道雪如此温情的相处,他不想刚得到的幸福马上就翻脸,还是等过阵子找个好时机吧。
“你这话倒是对的。”花道雪转过身来闪着翦水双瞳看着他:“我们去游街吧,不坐马车,我想走走。”
君临天嗯了一声,抱着她坐了起来,端起旁边不烫的茶端递给她:“喝杯茶再走,让知秋把暖手炉拿进来。”
一翻穿戴整理之后,一行人出了味仙斋,阳光洒满街道,午后的街道上人并不多,君临天牵着花道雪的柔荑在街上漫无目的散着步。
经过之处,店家伙计客人无不投来眼光,不知是谁的纷纷在猜是谁,眼尖认出来的,也在议论着煜王如何宠王妃,人间难得有这样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