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厢房的门,花道雪沉呼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夫君相处之道便是相互信任,否则一切都完蛋。
念完之后,她抬脚走了进去。
厢房里清香怡人,散发着暧昧的气息,粉罗绸帐放了下来,可以让人打滚的乌木床上前摆着两双鞋,两双皆镶着金边,显得富贵无比。
只是一双是秀美的小马靴,一双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透着君临天气息的长靴。
透过朦胧的粉罗绸帐,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两个人,花道雪轻轻地走向前,眼神呆滞地看着床里的若隐若现的两人,心猛地就被万千银针扎疼了。
许是感觉到气息有些不对,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一双冷竣的眸子,透过绸帐看过去,双眸里掠过一丝害怕和慌张,赶紧坐了起来掀开绸帐紧张地问:“雪儿,怎么是你?”
花道雪就那样站在那里挺直着腰杆紧睇着他,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苍皇,看到了害怕和内疚。
君临天迅速地下了床,走过来紧张抱住花道雪低声地道:“雪儿,回去我跟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人们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花道雪淡淡地开口。
床上的另一个人也被吵醒,呢喃的翻了个身,还不悦地娇嗔了一声:“这才寅时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那声音即使带着几分迷糊,也依然清脆悦耳,不过却深深地刺痛了花道雪的耳膜。
“眼见的未必是真的。”君临天修长的手轻轻划过她面无表情的脸颊柔声道:“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花道雪勾唇笑了一声:“你确实什么都没做。”那笑声里有多少嘲讽任谁都听得出来。
“雪儿……”君临天想握住她的手,却被花道雪甩开:“君临天,不管是人还是物,脏了便不要了,这是大人从很小的时候就教小孩的。”
她说完转身走出房间,心闷得难受,她知道这是陷阱,也知道君临天身上有不弃不离蛊根本做不得什么背叛她的事,可是她就是会难受。
就好像一颗自己喜欢的糖,被小偷的手碰了一下,虽然没偷走,可是她就觉得这糖不好吃了,但又舍不得丢,只觉心里难受。
君临天随手抓过自己的狐裘追了出去。
床上的白卿浅倏地坐了起来,看着君临天追出去的伟岸背影眼里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狠戾。
临天哥哥是她的,她一定会想办法真正得到他!
花道雪出了淑芳苑便上了马车,马车里的火炉带给了她一丝暖意,她才知道了外面的寒冷,天还是未亮,风如刀子一样刮脸。
君临天随后追上了马车。
“雪儿,回去我跟你说,你先冷静,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君临天牵过花道雪的手握在掌心,眼眸里掠过一丝无奈和纠结。
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的,会不会毁了现在所拥有的幸福。
这种意识让他掌心冒汗,花道雪被他握着,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