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发热了,会不会是伤口感染了,要不要去请大夫。”杜仲却关心地问。
“说了没事,出去!”君祈邪又怒了几分。
“爷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奴才。”杜仲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惧怕君祈邪脸上的怒意,唠叨着出了门。
君祈邪一拳砸在软榻上,刚包好的大掌又开始渗出血来,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一直一直隐藏得很好,差点连自己都骗了,以为自己对花道雪就是感觉到新鲜,即使做了几回这样的春梦,他也很好的掩饰了。
可是直到花道雪怀有身孕,他发现自己淡定不了,那一天在太后的寝宫,他差点就控制不住将花道雪给吃了,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会不管不顾,可是她是煜王妃,一个他拼命全力可能也得不到的女人。
也许是越得不到越想要,他这么安慰自己。
可是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梦到她,花道雪问他是不是臆症了,不,他不是臆症,他是梦魇了。
细想之下,他才发现,他已经许久没碰过女人了。
花夕颜有时候明示暗示的想要亲热,都被他以她怀有身子不便给拒绝了。
该死的,他迷上了梦里的花道雪的身子,根本对别的女人没了兴趣。
他以为他还可以继续掩饰欺骗自己这样下去,可是今天花道雪一个耳光打醒了他,她说她只有君临天一个男人。
那一刻他只有满腔的嫉妒,内心的隐忍再也抑制不住了。
凭什么她就是君临天的,凭什么!
他对她的无限宽容,她一点也看不到,感受不到,她的话一句句扎在他的心上,刻骨铭心的痛。
皇叔对她的好,他也可以做到,花夕颜不过是个侧妃,他休了便是,他拿了皇位,他便是皇后,他连后宫都可以不要,只专宠她一个。
可是她却说,她和皇位都对皇位没有野心,让他把皇位好好守着。
君祈邪眼里掠过一丝晦暗不明,让他把皇位好好守着是吗?
君祈邪赶紧翻身起来,对,他要守着皇位,他什么都比不上皇叔,只有皇位才是他唯一能胜过他的东西。
权利抓在手里,才有争夺花道雪的资格。
外面的杜仲听到里面有动静,探进个头来问:“爷,天还未亮,再歇会吧。”
“回府。”君祈邪不容拒绝地吩咐了一声。
杜仲赶紧进来替他披上狐裘,两主仆进了雅间,深夜的金香楼里,娇喘洋溢,暧昧旖旎,只有君祈邪目光坚定地走出了这个销魂窟。
金香楼的老鸨赶紧追了出来,诚惶诚恐地问:“三皇子,这是姑娘伺候得不满意么,怎么这么晚要离开?”
“本皇子再也不会来了。”君祈邪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一双如墨的眸子在半明半暗的夜里掠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