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威胁朕?”君向乾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没有一惯的大雅从容。
今日君临天的突然发难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没有任何预兆的,他便显了张扬跋扈的大逆不道之心。
“是皇兄威胁了我的妻儿。”君临天拇指沿着茶杯边沿摩挲着,语气平淡波澜不惊,眼眸深邃悠远。
“朕何时威胁过煜王妃?”君向乾收敛了神情,有些莫名其妙。
“臣弟带兵为国效力,妻儿却命悬一线,皇兄觉得我还有心情去做别的事?”君临天好看的眼角一挑,极为倨傲地瞥向君向乾。
“朕未曾听闻煜王妃有何抱恙。”君向乾眼眸眯了眯,忍住打呵欠的冲动。
在他看来,君临天就是来无理取闹的,给自己无故返京找一个让他不能加罪的借口。
“皇兄是要等我妻儿出了事,您收到消息才准备保护?”君临天将杯盖突然重力地盖回茶杯口。
君向乾脸色变得难看:“若有何事,皇弟不妨直说。”
“臣弟带兵出征,赈灾平乱,请问皇兄要如何保我煜王府平安无事,我妻儿安然无恙。”君临天端正地坐下首的圈椅里,狭长凤目仰视着君向乾,锋利光芒带着逆性狂妄,唯吾独尊的压迫。
君向乾这个九五之尊被他气魄活生生地压低一截。
君向乾虽然被他气势压迫,却也还清楚地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想借自己的力来打压太后,在此期间保他煜王府。
只是这保煜王妃的名头借得好,他到底想要得的是何种保障,确是耐人寻味,他不能绕进了他的圈套里。
“皇弟的煜王府固若金汤,便是那临天苑连朕的圣旨也渗不透,皇弟若是觉得这不够,朕便即刻下道圣旨,皇弟出征期间绝不动煜王府一草一木,你看可好?”
君向乾这话无疑是想粉饰太平,就算君临天这次不进宫,他也没那胆动煜王府的人。
君临天冷笑一声,眼眸幽暗了几分:“看来最近天师在宫里教了皇兄几招太极拳。”
太极拳耍得这么有长进。
君向乾被直接戳穿,面色更为难看,忍着脾气问:“你当要如何?”
到现在,他是知道君临天今天是不好打发的。
“拿皇兄的玉玺做保障如何?”君临天眼眸微抬,眼锋凛冽。
“臣弟从来不认为皇兄是个会坐以待毙之人,三番五次出手,臣弟容忍已到极限,若然皇兄愿拿玉玺保臣弟妻儿无恙,以前的事便一笔勾销,否则……”
君临天站了起来,狭长凤目阴鸷寒冷:“那便今日一起清算。”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君向乾抓着茶杯的手,指关节泛白,背脊流冷汗。
怎么会这样,他做的事一直极其隐蔽,怀疑太后也不至于怀疑到他身上来。
“看来皇兄是选择了一笔勾销,那就请皇兄拟旨,将玉玺交予臣弟保管,待臣弟平安归来,妻儿安好,便将玉玺归还。”
“你……”君向乾怎么会甘心给他:“没有玉玺,如何处理朝政。”
“朝廷之事素来是由太后代为监管,皇兄这几个月可以歇着了,太后手里有先皇御赐监朝玺。拿东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