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只有可能酬金多到他不能拒绝,或者委托的人和他有过硬的交情。
而这两种,殷百合都不具备。
见他脸上神色有松动,殷百合又道:“我若真想伤害江诗雅,那天在峰顶,就直接让她摔死了,又何必最后救她,当时她摔死了,你也不可能怪我,我又何必大费周章请寒重暗杀!”
殷百合越说越委屈:“少主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质问我……难道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抵不过其他别有用心之人的抵毁。”
风中流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先别哭了,如果真不是你做的,我向你道歉。”
但这件事,他会找人查清楚。
殷百合眼眸里掠过一丝冷意,自己使了这么多计,看来风中流也不是完全相信他,他肯定还会彻查。
她嘴角勾出一抹冷意,可惜寒重已经死了,死人是不可能透露出任何事的,你们就大肆的去查吧。
青岱山下,宋衣将花重生和江诗雅送出农家院落。
“你俩先回去,煜王和煜王妃马上要成亲了,等殷离隼伤口再愈合两天,我便赶回去。”宋衣有些依依不舍地道。
花重生往农舍里看了眼,小声地问:“殷离隼到底有没有跟你坦白?”
宋衣摇头:“他那日醒来了一会,强撑着下了命令就昏迷了,直到今天才醒过来,刚好你们就来了,我暂时也不好问。”
花重生冷切一声:“他倒是个意志坚定的,硬是在鬼门关跑了回来下命令,要死了要记挂着他的江山。”
宋衣听了面色变得沉重,殷离隼对江山的执着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偏偏他又对自己愿意舍弃生命。
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诗雅看她俩都脸色沉凝,呵呵地笑:“这有何好愁的,既然七皇子想要江山,那我们就想办法帮他得到便是了。”
“再说那娶女人,他要娶多少就娶多少,煜王当初后院还一堆的侍妾呢,摆设有何好计较的。”
江诗雅算是看得通透的,在她看来宋衣就是深在福中不知福。
至少殷离隼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不像风中流,喜欢别的女人,却还要与她纠缠不清,想做个风流鬼。
宋衣叹了口气:“祁国相当复杂,和琰国,覃国都不同,那江山不是我们想帮着拿下就拿下的,坠天阁和天阁一起出动也未必能行。”
花重生听了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幽幽地问:“如果有整个覃国做后盾呢?”
宋衣摇头:“祁国皇上不是个怕威胁的,我总觉得他有些有恃无恐,只怕就算覃国对他发起战争,他也不会怕。”
花重生愕然:“祁国这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