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又歪歪斜斜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只是大部分的酒水都洒漏了出来,淋得满身都是。
绵袍一片潮湿,殷百合朝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扶起风中流,很快便消失在大堂里。
风中流醒过来头痛欲裂,睁开眼看到的是黄色纱幔,自己躺的是玉榻,房间里奢华精美,颜色鲜艳却又透着冷意。
他赶紧坐了起来,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外袍被脱了,自己穿着不属于自己的雪绸中衣。
这是哪里?
风中流下了榻,喊了两声便有人打开了门,几个侍女给他端来了洗漱的东西。
风中流警觉地看着她们:“你们是何人,本尊为何会在这里?”
“中流,你喝醉了,我把你带回来的。”一道略带冰冷的声音让风中流皱了皱眉。
“怎么是你?百合你把我弄到什么地方?”风中流站了起来:“本尊的衣袍呢?”
他显得有些局促不淡定。
殷百合冷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了你那宝贝妻子来接你。”
风中流听到她提起江诗雅,脸色有些微霁:“你……告诉她了?”
“你怕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不过是见你喝醉了,带你回来而已,怎么,刚娶了******,就天天喝得那烂醉,你的******让你不满意?”殷百合一脸讥诮,她当然打听清楚了,那江诗雅为了花重生,让风中流为他们卖命。
像风中流这样自尊心极强极傲的男人,又怎么肯屈尊于别人手下。
让他给别人卖命那就更不可能了。
风中流眸光黯了黯,低下头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拿我衣袍来,我要回去。”
“中流,虽然你对我做了狠心的事,但我却一直把你当我最重要的人,如果你后悔,我随时欢迎你回来。”殷百合看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她是真的喜欢他,哪怕为了别的目的去了洛谷,哪怕他的母亲明摆着不喜自己,她也从十岁那年便喜欢着他。
她从没想过她与他会发展成这样,成了这般对立的仇人。
那几年他追她逃,是她过得最开心的几年,她以为他不会对她放弃,可是却出乎她的意料,有个叫江诗雅的女人出现了。
他们反目成仇,他变成了她敌人的同盟,这简直就是讽刺。
殷百合是个极其自信,又相当自傲的人,她不允许自己的失败,即使风中流对她如何的残忍狠心,她都不想放弃他。
她始终在等着他后悔的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让她如何不喜出望外。
她要抓住这个时机,抢回属于她的东西。
“百合,你不恨我?”风中流狭长的凤目紧紧地凝视着她,眸光灼热,带着些许期待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