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彻底豁出去了,连大王都懒得称呼了。
她不相信君天歌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而他没有半点动静,是打算不管她了?
这张欣儿的脸他不要了?
月季花心里一片冰冷,看着追来的侍卫朝这边追了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像洪水般要将她吞没。
可正殿里,却仍然没有回应。
月季花着急地就往正殿里冲,却被侍卫身子猛地挡住。
她用手扒,却扒不动他们丝毫。
没有开金手指,就穿越到了皇宫,真是件让人蛋疼的事。
月季花将玉戈拿在手里,就算要死,她也绝不会死在别的地方。
侍卫冲上来,月季花做好了最后挣扎的准备。
就在这时,正殿里传来一声鸭嗓音:“大胆,是谁在正殿闹事,狗命儿不想要了!”
身着太监服的沈公公正走了出来。
月季花眸光一亮,朝他大喊:“沈公公,快救我。”
沈公公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已经追至大殿外玉阶的侍卫们:“你们这群狗胆可真不小,把他们全拿下,割了那对乱跑的脚。”
沈公公一声命下,正殿外面突然冒出百来个黑衣人,俐落地将那群侍卫给横刀砍掉了双脚。
顿时一片悲惨的痛叫声,铮铮汉子在黑衣人的手下却不堪一击,纷纷倒下,只是双脚也被无情地剁了下来。
月季花看得心惊,却没有惊叫,只是庆幸保住了命。
她现在的处境,没那圣母心去同情别人。
“大王吩咐了,收拾好后,叫人送到周丞相家去……”沈公公一脸平静地吩咐完,这才像是看见了月季花,对她躬了躬身子:“大王让娘娘进去,请随奴才来。”
月季花跟在他身后,两只手抓着衣角,额头冒出了细汗。
刚刚逃过了一劫,可现在却是要去赴一场凶险的赌博。
沈公公把她带进了后面的寝宫,巨大的乌木床上,君天歌正坐在上面淡定地看着一本书。
披散着一头乌黑秀发,半低着头,靠在黑色的迎枕上面,一只手搭在旁边的案几上,优雅从容,除了脸色微有些白,其他看起来没有异样。
这无疑是个美到极致的男人,难怪梦里的那个女人会迷他迷到不顾一切。
月季花微叹了口气,为梦里那个可悲的女人,也为这老天爷的不公。
她走了过去,恭敬地喊了声:“大王。”
君天歌阖上书册,抬头轻瞥了她一眼:“改称呼了?本王倒是挺喜欢你直呼其名的。”
从前,她是万众宠爱的娇女,她是他的助力,每次她不高兴的时候,便会直呼他的名讳,从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样的高傲无礼,理所当然。
如今他是王,而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孤女,她还有胆直呼他的名讳。
“大王,妾身刚刚一时情急,把大王当成了能救命的亲人,才直呼您名讳,求大王原谅。”能保住命,这点低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