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奇眉头微颦:“你为何这么说?她已经不在了。”
君天歌将书桌上的一个锦囊递给他:“这里面的东西,你出了宫以后再看,我欠你的,都还在这里面了,以后……后会无期。”
君天奇不解:“你怕我夺你皇位?用这办法将我赶走?”
“这个皇位你稀罕吗,我可以给你。”君天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这个王位,当初是为了能成为帝王之相,将月半萌的灵魂弄过来才那么辛苦打拼,对权利他没有半分留恋。
“我才不稀罕。”君天奇接过锦囊,转身走了出去。
君天歌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而悲恸:“原来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让给另一个人,是会这么的痛。”
君天奇曾经也是这样的心态把月半萌让给他的吧。
君天奇见了煜王和煜王妃,把君天歌对他说的话,给他们说了一遍,还将锦囊给了他们看。
花重生拿在手里叹了口气:“你怎么想的便怎么做,我们不会管你们上一世的恩怨,我和你爹只知道,你们都是我们的儿子,会对你们一世同仁。”
君天奇拜别了他们,破例的策马出了宫,立马打开了锦囊,里面只是一封信。
君天奇将信看完之后,微有些愣,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君天歌又要这么做?
忽然想起那时候月季花让他去找舍得时发生的事,舍得所说的话还在他还清晰的记得。
君天奇坐在马背上,看着头顶的烈日,呆立不动,半个时辰之后,他去了天阁的总部。
一条小道上,一个姑娘坐在牛车上拿荷叶挡着烈日,一边赶着牛一边喃喃自语:“欣儿这个名字不好听,还不如二花好听呢。”
她摸了摸自己拿一支簪子换来的牛:“牛牛,你主子以后就叫二花,咱们回了村,你好好干活,我给你吃好的,以后就我俩相依为伴。”
老黄牛甩了甩尾巴,鼻子哼了口气,这日头晒得牛都出了汗。
欣儿在离皇城几百里远的偏远山村里买了间草屋,买了两块地,一头牛。
多亏出宫的时候,她头上和手上戴着的金饰还算多,当掉完全够她半年的生活。
村里的里正对她挺好,也是机缘巧合,她跑路的时候遇到了被太阳晒得中暑的里正,救了他之后,就跟着他到了村里。
村里民风纯朴,家短里长,吵吵闹闹也是有的,但却没有什么阴毒的诡计。
就算是嫉妒,记恨也都是赤果果的,从不遮遮掩掩的。
从些她就成了春梨村的二花。
因为长得漂亮,村里的小伙子都挺喜欢她。
二花一下子变成了村花。
啧啧,这样的日子,真像上学那会儿。
那时候她的房间就靠在路边,总有人从窗外丢东西进来送她,不是巧克力就是玫瑰花,还有各种甜香,糕点,情书也如纸片般满地飞。
那时候她就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喜欢他们,父母兄长帮她分析过,追求她的人里,不乏潜力股,富二代,有为青年。
可是她就是不上心,没那心思。
现在,她大约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