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挣扎着要下来,撞到了他的胸口,君天歌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个度。
月季花不敢再乱动:“你伤哪了?”
君天歌抱着她往山下走:“没事,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这么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不要,让我抱一会。”君天歌将她抱得更紧。
月季花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是冰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下巴全是青色的胡渣,人也瘦了不少,脸g颊都陷了下去。
一个人在雪峰上好几天,定是受了极大的苦。
“你这几天怎么过来的?”
“想着你就过来了。”君天歌用手握着她刚冻在雪地里的手:“为什么那么做?”
月季花噘了噘嘴:“他们找到了一具尸体,我为了知道是不是你,就用手摸了他的胸膛,结果宫霆说,那尸体起码好几年了,把我给恶心的恨不得把这只手给剁了。”
君天歌勾唇笑了:“傻丫头,那摸出来不是我了?”
“重点不在这!而是那尸体好几年了啊,不行了,想到我就觉得恶心。”
冻在大雪峰里的尸体,谁看得出来到底是刚死还是旧尸,保几十年也可以还跟刚死一样。
“没事了,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不过离开半天,差点又是阴阳两隔。
“你到哪去了,我们到处找都没有找到。”
“回去把手捂热了再告诉你。”
“哦。”
君天歌见她乖巧的不再说话,试探地问:“没有其他想问我吗?”
他骗她这么久,用莫胡刀的身份呆在她身边,她却这么平静?
“没了啊,你能平安回来就很高兴了。”
月季花朝他笑了笑,平淡地仿佛不管他是莫胡还是君天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两人在她的心里完全没有区别。
君天歌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管怎么样,我对你说的话字字都是真的。”
月季花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没有说话。
她是月半萌,不是失忆的欣儿,他根要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谁好。
她该告诉他真相吗?
如果不说,他把她当成真正的欣儿来相处,那她和他就将牵扯一辈子。
怎么好好的放她走了,又这样来接近她?
好烦啊……又开始想念姜公汤了。
喝一碗,一切回归到原点,多好!
“萌萌?”
月季花猛地抬头:“你刚刚在叫谁?”
君天歌亲了亲她的额头:“叫你啊,傻丫头。”
“啊……你早知道我是月半萌?你怎么知道的!”
君天歌叹了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傻丫头还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没人知道她就是月半萌。
也不知道他们告诉她莫胡刀就是君天歌的时候,她有没有胡思乱想一些有些没的。
这次灾难来得太突然,他原本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提前让她知道也好,反正她没心没肺的,等她心魄完全恢复反而会有情绪。
“一直都知道。”君天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