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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
虚空被凌厉如剑的指风洞穿,发出尖锐几欲撕裂耳膜的啸音。..[]
上官金恒和陈汐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尺,此刻突然暴起动手,那等威势简直骇人到了极致。
这可是一位洞光灵神!
又是突如其来的暴起出手,别说是洞微真神,恐怕就是洞光灵神在此,也绝难挡下这一击了。
在这一刹那,时间都仿似静止。
褚腾、秋怜妆两人神色微微一愕,似并未想到,上官金恒为何要向尹怀空动手,所以,他们也根本来不及去阻止。
陈汐眼瞳一缩,笼罩在斗笠之下的面庞上泛起一抹寒意,浑身每一寸毛孔都根根倒竖,感受到一股强烈无比的致命威胁。
但最终,他并未动手,就那么静静立在那里,微微收缩的眼眸也恢复平静,略带阴冷地望着上官金恒。
嗯?
上官金虹眉头一皱,在他指尖已快要碰触到陈汐咽喉上的那一刹那,忽然身影一闪,便退回原位。
与此同时,他浑身释放出的澎湃凌厉杀机也是如潮水般散去,收敛。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的不可思议,直至此时,一切落幕,虚空不再哀鸣,杀气不再横溢,一切都似乎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若是寻常人在此,甚至都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陈汐没有眼花,他冷冷望着上官金红,道:“上官师兄,你这是何意?”字字似从牙缝中挤出,透着一抹森然的杀机。
而在心中,他那紧绷到极致的心神,也是在此刻彻底放松,这才感觉到,背脊上已浸透一层冷汗。
这一刹那间发生的事情,对陈汐而言却不亚于在生死之间辗转了一遭,凶险到了极致。
以他如今的实力,自可以避开这一击,可这样一来,就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毕竟,他如今是尹怀空,可却并未修炼灾厄之道,一旦出手,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所以,在那最关键的一刹那,他最终还是赌了一次,就赌上官金虹是在试探自己!
最终的结果表明,他赢了。
所以,他此刻将心中的愠怒毫不客气地发出来,因为他是尹怀空,是太上教真传大弟子,哪怕修为不如人,可地位却比在场三位洞光灵神都要尊贵一些。
所以,他有资格发怒,也必须在此刻表达自己的愤怒。
果然,听到陈汐的质问,那褚腾和秋怜妆也眉头一皱,把目光望向了上官金恒,神色间隐隐有不悦之色。
尹怀空的身份,令他们都颇为忌惮,可上官金恒却在这一刻用这种手段试探对方,这若是被教主知道,非降下责罚不可,这样一来,势必也会牵连到他们身上,这可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当然,他们心中虽怒,却并未开口质问,因为他们也疑惑,上官金恒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眼前的尹怀空身上,还真有什么不妥之处不成?
“尹师弟勿怪,我也是听说,前些日子的狩猎区之中,死了不少画皮木族,我担心有人会乔装成咱们师兄弟的模样,前来蒙混过关了。”
上官金恒拱手致歉,可眼眸却是有意无意地依旧在打量陈汐,似心中依旧残留着一丝狐疑。
这让陈汐心中暗自一凛,清楚这背负长剑的青年,辈分虽比那褚腾二人低了一头,可论及实力和警惕,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画皮木族?
听到这个字眼,顿时令褚腾和秋怜妆恍然,明白了上官金恒为何要如此做。
“金恒,我看你是疑心病太重了。”褚腾摇头,“试问眼前之人若不是怀空,他岂会坐以待毙?”
“画皮木族的手段的确不凡,我倒是感觉金恒的做法并无不妥,只是有些过于孟浪了,起码动手之前,可以稍加询问也好。”秋怜妆也是开口道。
“怎么,两位师叔也在怀疑我的身份?”陈汐脸色一沉,掌中一翻,嗡的一声,浮现出三枚金灿灿的铜钱,滴溜溜旋转不休,释放出可怖的威压。
落宝铜钱!
这一下,褚腾和秋怜妆,乃至于上官金恒脸色都是微微一变,眼眸中不可抑止地流露出一抹敬畏,更有一丝掩藏极深的炽热贪婪。
这可是教主手中的至宝,他们焉能不认得,也正因如此,他们对陈汐的身份再无任何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