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今儿合演的那出戏,我如何能好?!”姑奶奶此话一出,郦震西和钱碧瑶脸色双双僵住。钱碧瑶立刻下令一众舞娘下人全都退下。偌大的前厅只剩下他们三人,再就是站在姑奶奶身后十步之远的阳夕山。
这本是郦家家事,阳夕山自是不方便参与进来,但关乎于郦长亭的事情,他自是要陪着姑奶奶一起弄个清楚明白。
“什……什么好戏?姑奶奶,您这是何意?是长亭那孩子对您说了什么吗?您看今天都这么晚了,白天在外面折腾了一天,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钱碧瑶这话说的,要多龌龊有多龌龊。明明刚才还跟郦震西一起歌舞升平呢,现在就累了?
“你闭嘴!我与他说话,你多嘴什么?!郦家的主,何时轮到你来了!!”姑奶奶厉声斥责钱碧瑶。
钱碧瑶脸色一白,继而委屈又无奈的看向郦震西。那水眸含春的委屈模样,自是看的郦震西于心不忍。
“姑奶奶,真是的,郦长亭那个逆子若是在书院惹了你,你也没必要将火气撒到我们身上呀!我们可是一直在郦府呆着,她在射箭场上出了什么事的话,可赖不得我们!”
郦震西此话一出,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之前,郦震西从阳拂柳那儿听说,郦长亭似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无法参加下午的骑射比赛,郦震西听了,那是一万个开心,这就意味着姑***那些地契不用给那逆子了,郦震西自是搂着钱碧瑶在前厅欣赏歌舞庆祝一下了。
而钱碧瑶下毒一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安排阳拂柳去监视郦长亭,阳拂柳只监视了一半,就被长亭骂了回来,不过钱碧瑶听到郦长亭确实毒发的消息,便认为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她抹在黄金酥上的毒药可是尊上给的圣药,只需一点就能让郦长亭生不如死,莫说是参加比赛,能不能走出射箭场都成问题!
钱碧瑶自认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所以也就没有再去派人跟进,而是选择相信阳拂柳的话。这才与郦震西一同大肆庆祝。
此刻又见姑奶奶如此生气的样子,钱碧瑶更加认定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对了!
姑奶奶看着眼前二人,恨不得他们都不是郦家人!
长亭那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就算她之前的表现是过分了一点,但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她今天的表现是有目共睹!是书院这一批学生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哪怕是看在她如此努力认真的份上,郦震西也不该是现在这般冷漠刻薄的态度!姑奶奶自是明白,郦震西对长亭的厌恶嫌弃,自是离不开钱碧瑶的从中作梗。
“好啊你们!原来一个个的都盼着长亭在书院出事呢!你们却在这里饮酒作乐的庆祝是不是?!郦家人本该齐心合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不懂是不是?”
姑奶奶说着,扬手掀翻了面前矮桌,上面的茶点美酒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