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几乎是逃也似的从肖寒腿上跳了下来,因为感觉到了肖寒身体的反应,坚硬如铁,搁着她的腿。
她两世为人,自是你肖寒看得多,懂得多。上一世,她又是经常混迹在琼玉楼那种地方,虽说她没有真的在琼玉楼找小官,但是琼玉楼内的莺歌燕语,她却是都听到耳朵生茧子了。
“咳……我……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才会……硬……”明明想说,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会有感觉。可肖寒因着看到她此刻面色绯红眸光莹润的模样,一时没留神,将有说成了硬。
这下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纵使他肖寒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他一贯深思熟虑沉稳有度,尤其是谈吐举止,更是不会落人口舌,可刚才怎就偏偏硬和有分不清了。
这下,他真是尝到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何感觉了。
“你自己在这慢慢硬吧!”
偏偏,长亭也很配合他的回了他一句。
原本只是肖寒一个人的无奈尴尬,这会却成了一双人的的暧昧蔓延。
“是我口误。”肖寒主动承认错误。
也只有在郦长亭面前,他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也不是故意的。”
此话一出,长亭真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从今往后,在肖寒面前,她是不是一个字都不能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下一个话题了?”肖寒看着此刻窘迫又懊恼的长亭,想着她大多数时候呈现在其他人面前那伶牙俐齿聪慧过人的气质,他此刻便是说不出的窝心感觉。毕竟,能看到她如此不同寻常的一面,也只他一人。
见长亭不说话,肖寒深呼吸一口,压下身体蓬勃的**。
“你与北天齐的那一出,我都知道了。”
正是因为知道了,所以他才提前赶回来见她。虽是不方便露面,但是在暗处操控一切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长亭摸摸自己的脸,确认没那么红那么热了,不觉坐在肖寒对面,若有所思道,
“我原本也没想过那么早的解决,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趁热打铁才好。有些事情是要等到一个恰好的时机,然后一锅烩了,才是最好的法子。”
长亭的话让肖寒眯起眸子,想着她所谓的一锅烩的最佳时机究竟在哪里?
“你是想等着他们闹大了,抓住了确实的把柄才行动?”肖寒隐隐猜出她的想法。
“书院有书院的规矩,有些错误落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倘若我抓着那些把柄,实在是没什么拿捏的力道,处理的不好,还会被人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这次的事情,我索性让它持续的蔓延开来,那些人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没有几斤几两,却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讨好阳拂柳,如何在阳拂柳面前表现,既是如此,我当给他们一个非常大的空间去表演,去表现!待我真正收网的时候,他们也算是在书院绚烂多彩了一次!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后悔了吧!”
长亭笑着眨眨眼,眼底却是清冷寒泉的流光一般,让肖寒微微一怔。
她才不过十五岁,到了年底,也就是十六岁的年纪。可怎么能在这般诋毁和陷害面前,如此稳如泰山不动分毫呢?究竟曾有过怎样刻骨的经历使得她有如此性情能力?
是因为七岁之前的经历吗?
可她那时才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懂得如此多的人情世故和面对危机。这样的郦长亭,或许,有朝一日,他真的难以与她并肩而立,而是要加倍的追赶才是。
越是如此,他越加认定自己的眼光,越加坚信,他对郦长亭的决心。
“既然你有主意了,那我……拭目以待?”肖寒拿过一旁的白玉杯子,冲她做了个举杯庆祝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