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看着此刻在禧雨老师等人前簇后拥中登场的肖寒,那般的“人模狗样”,哪里还有昔日在马车上,在院子里挑逗戏弄她的半分影子!
某女不觉撇撇嘴,看他一身玄金色锦袍,气度非凡,如王者降临睥睨天下,就是跟之前那个抱着她,强吻她的肖寒半点联系不起来。
随着肖寒一声令下,莫动老师已经带着书院一众护院冲上去将水笛儿制服,拖下去照着手心就是二十板子、有某位爷亲自开口,这二十板子可是结结实实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水笛儿被打的哭爹喊娘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肖寒却是悠然走过众人,于前厅正中端坐。
清姿如画,寒瞳如星,即便是坐着不动,也是一副最美的山水名画,令人一刻也移不开视线。
肖寒的出现,令其他人顿时黯然失色。
尤其是北天齐,之前肖寒讽刺他的那句没有头的乌龟,还仿佛就在耳边,那般轻描淡写又讽刺透骨的声音,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将他重重的砸进泥土中的感觉。
“看来有些时候,我这个院士不亲自出面,很多人都当我不存在了。”肖寒的声音低低的,眼神却是定定的落在长亭脸上,没有丝毫避讳和隐藏。
这是他肖寒看中的女人,他不舍得她少一根汗毛,少一根头发丝,就凭一个水笛儿想要伤害她,简直是痴人做梦。
“回院士,此次事情已经查明,是水笛儿全责。属下已经下令将水笛儿赶出书院,至于这几个宫女太监,也会交给司徒老将军,麻烦老将军送入宫中,交由太后发落。”
禧凤老师如此说,阳拂柳等人具是齐齐一惊。
如果换做别人,她们还能运作一番,在太后知道真相之前解决了这几个人,可司徒老将军那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的禧凤老师,关键时刻竟是如此决绝冷厉,果真是墨阁阁主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既是如此,有连带责任的人也不能放过。还有你,郦长亭。”肖寒眸光一转,再次定定的落在长亭脸上,深不见底的寒瞳,此刻在看向长亭时,却是带着别样的流动情愫。
长亭撇撇嘴,心想着“为人师表”四个字,真的是让肖寒发挥的淋漓尽致了,自然是反面的发挥。
“院士,请赐教。”长亭行礼,装着跟他很不熟的样子。
虽然书院的学生都知道她是肖寒唯一的女弟子,可肖寒一个月也就两三天能在书院就不错了,那些学生自然觉得肖寒不过就是郦长亭挂名的老师,不过是碍于郦长亭凌家后人的身份,所以友情的收了她做徒弟。毕竟肖寒都不经常在书院,与郦长亭的关系也亲厚不到哪里去。
此刻长亭这般淡然疏离的态度,众人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反倒是某位爷,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将她抱在怀里,细细品味甜腻滋味,心下,很不畅快。
肖五爷不畅快的后果,就是让其他人也不好过。
“此事我已交给禧凤全权处理,若你还有什么委屈就一并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事已至此,自是要将事情彻底解决了才好。我听说,此事还牵扯上了北天齐,阳拂柳,邱冰冰,邱铃铃等人,是吗?”
清淡语气,冷冽气息,每叫到一个名字,名字的主人都会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控制不住的冷冽气息包裹全身。
就是北天齐也有种乌云压低的窒息感。
从肖寒那张潋滟薄唇中吐露出来,却给人一种杀气凛然的感觉。
邱冰冰和邱铃铃都是吓得不敢吭声,水笛儿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声音还历历在目,那几个呗收买的宫女太监又是交给老将军了,现在只希望水笛儿不要咬出她们才是。
而阳拂柳则是小心翼翼的看向肖寒,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肖寒。
第一次也是在书院,是她才来书院的第一天,那时她还不是书院的正式学生,她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他,觉得人世间所有的光芒都不及他眼底璀璨星辉,那时候她就知道,肖寒是这个世上的王者,是能帮她阳拂柳跨越另一个人生巅峰的男人。
只不过,这个男人太过冷酷强势,霸道无情。用她平时的那一套对他,自然是不管用的。而这个男人也软硬不吃,并不是她用柔情魅惑所能吸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