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也疑惑的看向张道松,总感觉他像是要打探什么似的。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余欢联系你没有?我们这不都挺挂念他的,之前余欢最听你的话,所以我以为他会给你写信。”
张道松其实想问的是,长亭有没有心上人。因为尽余欢走之前,千叮嘱万嘱咐了张道松,一定要替他看好了长亭,绝对不能让任何公的接近长亭,待一年之后他回来了,长亭身边绝不能有任何花花草草。
可看着眼前愈发优秀的郦长亭,张道松真心没底,生怕尽余欢回来之前,长亭身边真的多出个什么人来,那样的话,尽余欢还不跟他拼命?
长亭眨眨眼,淡淡道,“我虽是希望能收到他的书信,但他现在的情况,最好是能将保密进行到底,这也是为了他着想。所以,没收到书信反倒是一切顺利吧。”
“是吗?这就好。”张道松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这长亭毕竟是个大活人,有自己的喜好思维,余欢这一次,真的是为难他了。
……
郦府
钱碧瑶在郦府养伤不过两三日,外面却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钱碧瑶被京都府尹叫去了衙门问话,显然,钱碧瑶和林嬷嬷之前的事情是脱不了干系的。一时间,众说纷纭,却是几乎没有任何对钱碧瑶有利的话。
大都是说让林嬷嬷找小官的就是钱碧瑶本人,要不然此事告一段落了,府尹为何还要再找钱碧瑶呢!
如果钱碧瑶是冤枉的,为何不在府衙外面击鼓鸣冤,以证清白呢?反倒是鬼鬼祟祟的去了京都府尹,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并且郦家没有任何人陪同,这更加让人觉得是钱碧瑶心虚。
原本钱碧瑶和郦震西多年前在画舫上**一度的风流账就被挖了出来,现在又加上了钱碧瑶找小官这浓墨重彩的一笔,顿时整个京都都炸开了锅,可是忙坏了天桥底下说书的,每天挖空心思编着各种段子膈应钱碧瑶,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就是钱碧瑶,而是找了个画舫夫人的名号来代替,但整个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的就是钱碧瑶呢。
风言风语的话,自然也都进了郦震西耳朵,害的他一直没脸去商会,连郦家的商铺都不好意思去了,终日躲在琼玉楼喝闷酒。
屋内,钱碧瑶听了丫鬟的描述,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扬手掀翻了眼前桌子,却是不小心挣裂了胸前伤口,顿时,鲜血汩汩冒出,疼的她冷汗直冒,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大夫人……您伤口挣开了。”
这时,阳拂柳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见钱碧瑶这样子,顿时扔下手中参茶,快步跑到钱碧瑶身边搀扶她躺下。
“你去拿药膏过来,然后退下。”阳拂柳指挥着那个傻站在原地的小丫鬟,待小丫鬟拿了药膏退下之后,阳拂柳遂开始小心翼翼的帮钱碧瑶止血,涂抹药膏。
“嘶……好痛……我的胸好痛……”钱碧瑶倒吸一口凉气,眉头蹙起,整张脸皱在了一起。
不过几天功夫,昔日光彩照人八面玲珑的钱碧瑶,却是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面色蜡黄无光,眼里布满血丝,神情老态。
“大夫人,您再忍一忍,这药膏刚刚涂抹上去是有些刺痛,但如此才能止血不是吗?看到您这个样子,我真是说不出的难过担心,若不是急着处理梦珠妹妹在北辽的事情,我也不会到现在才来看你……都怪我不好,不能及时在你身边帮着你……”
阳拂柳说着,满脸愧疚无奈的低下头,眼圈瞬间就红了。
“梦珠……嘶,梦珠怎么了?”
一听阳拂柳提到郦梦珠,钱碧瑶眼珠子都瞪圆了。
“大夫人放心,梦珠妹妹没事。只是她一个人在北辽待了几个月,日日喊闷,我便安排北辽的亲信为她换了一个住所,虽是不如北辽中心繁华,但却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并且常换地方,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阳拂柳明明就是不想惹一身骚在身上,却是当着钱碧瑶的面如此说,这让钱碧瑶愈发对她感激不尽。
“梦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拂柳,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这个做娘亲的没用啊……自己的女儿竟然都保护不了,还要她……”
钱碧瑶想起一个人在北辽漂泊的郦梦珠就心疼,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顿时悲从心生。
“唉,最近这都是怎么了?原本长亭妹妹去了书院之后,能学会为人处世之道,能明白何为长幼有序,谁知,郦府的却是接二连三的出事。每每到最后都能跟长亭妹妹扯上关系,真是让人心寒,又心痛。”
阳拂柳见钱碧瑶对自己满是感激,自是知道时候到了,就开始将话题往长亭身上引。
钱碧瑶一听到长亭的名字,整个脑袋都要炸开的感觉。
“那个小贱人……小贱人!!”钱碧瑶现在除了骂,也想不出别的词了。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连出门都不能,还如何去找郦长亭算账。
“大夫人,我只听说你滑倒受伤了,却没想到伤的如此重,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呢,即便是在自己院子里,也不能大意了,想着长亭在凌家书院都能处处给我下绊子,在这郦家更是有恃无恐了,说不定大夫人不小心滑倒了,就是她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