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留在这里好好睡,我不打扰你了。”对于肖寒这种自说自话都能描绘出如此生动境界来,长亭真的是……无话可说。
“可是,我需要你躲在这张大床上待一会,好让我能更多的想到你在这里时的场景,最重要的是,将来的春梦也能做的更加丰富一些,是不是?”说着,肖寒一把拉过长亭,径直倒在床上。
“肖寒!”
“你不乱动,我们天下太平!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之前在书院那一幕,呵呵……”
肖五爷又腹黑了。
说完,就心满意足的搂着长亭,轻轻阖上眸子,有她在怀里,心安,心宁。
长亭原本是想挣脱出来的,可是想到之前坐在他腿上时的那个反应,就立刻打了退堂鼓。
之前坐着都能有那么大的反应,现在都躺在床上了,那反应还不得冲破而出?
某个小女人虽是委屈,却是终于乖乖听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待着。
她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他抱着,每一次的感觉都不相同,可每一次却对他有着新的认识,接触越多,她心中的天平越是向他这里倾斜。
曾经,她是彻底放弃了感情的人,而肖寒却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付出,让她重新审视自己对于感情的态度。上一世的感情如厉鬼噩梦,时刻牵引着她对于新的感情的认识和接纳,可如果任由上一世失败的情感经历来主导这一世,是否证明她还放不下曾经的感情呢?不!她很明确,自己再次见到北天齐,已经没有任何感情的不甘或是羁绊。
那么,究竟还有什么原因,让她始终无法敞开心扉面对肖寒?
是她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吗?
受到比上一世更严重的伤害?
“肖寒……”她在他怀里低声咕哝着。
他根本没有睡着,听的真真切切。连她呼吸吐纳都数的一清二楚。
“我在。”
“你会一直都在。”这话,像是在问自己。明明是陈述的语气,实则,却是对彼此的疑问。
“嗯。”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有一声应允。
她此刻要说的千言万语都在这简单的承诺之中。
“那我们试着开始吧……”她的声音细弱蚊蝇,几乎听不真切。
好半晌,等不到某位爷的回应,长亭恨不得敲醒自己的小脑袋。干嘛要说那句话,现在倒好,骑虎难下了吧!
就在长亭暗暗纠结抓狂之际,某位爷的声音沙哑响起,低沉浑厚,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经历了一场严重的伤寒之后的声音。
“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他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了手指要跟她拉钩。
长亭唇角抽了抽,虽然觉得别扭,但还是配合他伸出自己的小指,谁知,她的小指才伸出,某位爷却是将将拇指食指圈成一个圈,将她小指套在里面,再次开口,声音愈加沙哑低沉,带着荼蘼绚烂的霏然迷离。
“这个动作代表男女欢爱,虽然我们现在只能用手来比划这个动作,但我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做的比任何一本书上写的都要完美。”
肖寒的话,如五雷炸响,长亭看着自己小手指套在某人拇指食指圈成的那个圈里,他还故意将圈来来回回的动着,就好像是她小指在那个圈里进出,长亭彻底无语了……
肖寒这个腹黑阴险的家伙,果真什么动作都能联想到那发面。
明明一个简单纯洁的动作,他都能想到男女那件事情上!真应该让外面的人都好好见识一下,堂堂墨阁阁主呢,飞流庄的庄主,石风堂的堂主,私底下竟是如此色眯眯的一副模样,根本是故意将她教坏了,教的跟他一样厚颜无耻色域寻衅的,他就满足了?
“好了,今晚不说那么多了,再说下去,说不定今晚在梦里就会要了你……”
肖寒说着,紧紧抱着长亭,说的好像他现在有多正人君子一样。
奇怪的却是,此时此刻,在肖寒怀里,长亭的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宁然。
是从未有过的信任和理解,让她在这一刻安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