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回来的这段时间,长亭也甚是忙碌。不过正因为有他在身边,长亭在薇笑阁开业的很多问题上,都能得到肖寒的及时建议,再加上她自己的一些想法,结合了肖寒的建议,往往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连殷铖和伍紫璃都很好奇,她背后还有怎样一位军师,竟是能给她想到如此多的主意。
而长亭也不得不承认,她和肖寒在经商的理念上,有很多重合的地方,对很多问题的看法和见解,可以说是不谋而合。
虽说有肖寒的帮忙,长亭大多时候也是行色匆匆,最近几天,不论是司徒笑灵还是殷铖,都是开始数落起她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将很多事情都推给他们,而她自己就忙得找不到人。其实并非长亭不想露面,实在是每次跟肖寒谈完薇笑阁的开业事项之后,都难以脱身,肖寒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将她留下来,单是一个所谓的蜻蜓点水一样的轻吻,肖寒都能想出各种花招来,折腾上大半个时辰才肯罢休。
也许是自己心虚吧,所以在面对殷铖和司徒笑灵的揶揄和不满时,长亭只剩下乖乖点头承认错误的份儿了。
在书院学习了一上午,长亭朝自己自己院子走去,下午既要去问君阁,又要去她新买的一个院子看看,所以又是忙碌的一天。虽说薇笑阁洽谈生意的大本营建在了赏月阁,但长亭还是让张道松给自己物色了一个院子,就在薇笑阁和赏月阁中间,无论是地点还是环境,都十分方便,因是三层的阁楼,所以在三楼顶层的话,观察四周环境也很方便。
之所以将这个任务拜托给张道松,是因为比起殷铖的北辽皇子的身份来,自然是张道松这个土生土长的北辽世家公子更可靠,再加上张道松累积的人脉,自然能帮长亭找到最合适的院子。
长亭着急赶去问君阁,一身叠翠轻盈的紫纱长裙,在盛夏的如火骄阳下绚烂绽放,似花团锦簇的倔强蔷薇,又似神秘高贵的紫魅芍药,哪怕是背影,都透着让人目眩迷离的优雅神秘。
当北天齐等在长亭院子外面,目的就是为了跟郦长亭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时,见到的却是如此光彩照人的郦长亭,北天齐眼底,满是惊艳和贪恋。
长亭也看到了站在院子外面的北天齐,脸色冷了冷,对于北天齐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来说,能亲自登门等着她的,必定没什么好算计。
“长亭,这几天想看你一眼都很难,所以我不请自来,在此等你。”北天齐上前几步,来到她身前,看向她的眼神看似温润优雅,实则眼底却尽是肆意的打量和流连。
长亭皱眉,冷声道,“有事?”
态度说不出的疏离冷漠。
而北天齐似乎也是想通了,既然他对郦长亭志在必得,那么就要无条件的承受她此刻的冷酷无情。
“是关于和皇家书院的后续比赛,虽说你比我早些时候进入书院,可论起年龄来,你还比我小了一岁,所以,跟皇家书院之后的比赛,想请你跟我一起参加双人的比赛。不过,你不要误会,也不是只有我一个选择。我与凌家书院其他交好的学生商谈了一下,不如准备参加比赛的都在一起聚一聚日后也算是一个组别,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是书院这次比赛的佼佼者,所以,我想邀请你也加入。”
北天齐说的诚恳,而又冠冕堂皇,倘若长亭就这么拒绝了的话,那么拒绝的就不只是北天齐一人,还有书院的其他学生。
真没想到,她忙忙碌碌的这几天,北天齐竟是有本事拉拢了比赛的其他胜利者在一起,倘若长亭就此拒绝了,那其他学生势必会认为她眼过于顶,瞧不起他们,这对她自然是不利的传闻。
见长亭低头沉思,北天齐自是认为有戏。
看来他故意说出其他人都已经邀请齐了,就只有她这一招还真是压对宝了!对付郦长亭,果然是要费一番心思的。
过去几天,他真的是想要见她一面都很难,因为郦长亭学习进展神速,所以很多学习的内容到了下午就可以不必在书院待着礼物,只需要上午留在书院即可,而北天齐和长亭上午的学习又不一样,每每北天齐下午想要找她,却是如何也碰不上。
总算今儿有了机会,北天齐绝不会轻易放弃。来之前也是绞尽脑汁了一番,才想出这么个策略。
“不是我不想参加,而是我刚刚跟禧凤老师请了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住在书院,只有上午的学习我才能过来,到了下午我就有事离开了。”长亭悠悠出声,眼神却冷淡的扫过北天齐。
北天齐这个贱男人,想如此给她下套!简直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反正她的确是跟禧凤老师请假了,北天齐就是问到哪里她也不怕。
北天齐神色一怔,继而讪讪然开口道,“其实也不必你每次都跟我们一起练习,你只要先加入我们,倘若有什么新的安排,我会第一时间立刻赶来通知你的。如此很是方便的。”
北天齐如此一说,长亭却是一副有些生气的表情看向他,
“小侯爷这是什么话?这岂不说的我郦长亭只是空挂着一个名头,什么事情都不干之人吗?我郦长亭素来认真负责,但凡我答应的就一定会尽力而为,不然的话,还不如不做!小侯爷让我只是挂名而不做事,这种营生不适合我郦长亭!恕我难以接受小侯爷如此安排!我郦长亭不想别人如此戳着脊梁骨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