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翠丹还没过来,就只有长亭和阳拂柳在!不是阳拂柳,那就是长亭了?
“阳拂柳,明明就是你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太过着急,踩了那丫鬟的裙摆,害的她险些摔倒,端不稳热茶朝我这边泼来,倘若不是我反应快,后果可想而知!不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当时只有我和你,不是我,就是你!”
长亭抬手指向阳拂柳,眼底的清冽寒彻,一瞬让阳拂柳忍不住瑟缩一下。
阳拂柳此刻娇柔无辜,委屈不已,对比上长亭的冷硬强势,众人自然是更容易同情阳拂柳了。而这一招也是阳拂柳惯用的招数,屡试不爽。
果真,这一刻,年翠丹就成了阳拂柳的枪。
“郦长亭!你别欺人太甚!拂柳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好,可为何偏偏只有你看不惯她!说到底这绝对不是拂柳的问题,而是你郦长亭目中无人,霸道自大!别以为你是第一皇商的嫡出女儿就了不起!这里是天子脚下,你是皇商又如何!”
年翠丹一番话,听的长亭差点笑出声来。
阳拂柳找来的帮手是一个不如一个。
“年翠丹,你说话的声音这么大,我真的要怀疑,你年翠丹的来头是不是比这里任何人都大呢!要不然你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一副瞧不上我第一皇商招牌的架势呢?还是说,你年翠丹替人出头,而被你代替出头的那个人,她的身价地位是超过我郦长亭的,超过这里任何人的?如果是的话,我那我郦长亭可真的是洗耳恭听了!”
长亭笑着摊开双手,一副我做好准备了,你赶紧说下去的架势。
却是臊的年翠丹双颊通红,忍不住语塞连连。
谁不知道年翠丹是京都某个四品小官的奸生子罢了,根本上不了台面,若不是那四品小官还算有点良心,虽然不能迎娶她的娘亲进门,却也给了她不少关照。不过,再多的关照也是一个奸生子,自是没法给长亭和这里其他人相比了。
至于阳拂柳,单单是寄人篱下四个字反复念叨着,就足够阳拂柳欲哭无泪的了。
阳拂柳此刻紧咬着嘴唇,仍旧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只那眼底,恨意满溢。
“阳拂柳,我刚才亲眼看见是你踩了那丫鬟的裙子,至于你是不是故意的,呵呵……只有你自己清楚明白了。”司徒笑灵此刻觉得,自己能跟阳拂柳这种女人还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简直是奇迹!若不是长亭也在,她早就上去一脚踹飞了阳拂柳这个祸害了!竟然还有脸装的这么无辜,真是有够恶心的。
“不论如何,长亭都是无辜的,不管是谁踩了那丫鬟的裙摆,之前,长亭都是第一受害者,若不是长亭反应迅速的话,今儿这一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明眼人一瞧也就知道了,难道长亭不知道那丫鬟距离她更紧,还能故意踩了她的裙摆来陷害自己不成?更何况,长亭当时侧面对着那丫鬟,因为她听到我们在叫她,并且是站在原地不动的!试问,一个站在原地不动的人,如何能抬脚踩住丫鬟的裙摆呢!呵……孰是孰非,是不是自有论断呢!”
张宁清一番冷静透彻的分析,顿时让众人将所有疑点都指向了阳拂柳。
的确,刚才郦长亭是站在原地不动的,反倒是阳拂柳朝郦长亭走来。
年翠丹这会又不知死活的跳了出来,“就算郦长亭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能证明就是拂柳踩了丫鬟的裙摆!说不定……说不定是那丫鬟自己踩了自己的裙摆……”
年翠丹说着说着,当看到长亭眼底冷冽如霜的嘲讽时,顿时卡了壳,只觉得郦长亭这双眼睛欺霜赛雪一般,又像是浸在十二月的冰湖之中,说不出的冷冽冰冻。
“那年翠丹,你倒是自己踩自己裙摆一下给我看看呢!我拭目以待哦。”长亭笑着看向年翠丹。
周遭不由响起一阵嘲笑声。
虽说自己踩了自己裙摆这种事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可刚才那丫鬟是准备往台阶上走,被踩住的可是背后的裙摆,怎么可能自己踩到呢?
年翠丹又闹了一个大红脸,整张脸好像调色盘,说不出的精彩。
阳拂柳知道自己这一出算计又落了空,原本是想着趁乱让郦长亭吃亏,最后她还可以装出是准备帮郦长亭的样子来,而且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脚下的小动作,谁知,仍是逃不出郦长亭的眼睛!
这个郦长亭,还有什么是她看不透的?
她不过跟自己一样的年纪,为什么她每每的算计都会落空,一切都注定成了泡影!而郦长亭总能笑到最后!
这不公平!
年翠丹被长亭嘲笑的根本待不下去了,也顾不上阳拂柳还在,遂带着自己的东西,气的一跺脚,转身灰溜溜的跑走了,转身之际,还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那,这样下台阶的时候才会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呢,上台阶是不会踩到背后的裙摆哟,年翠丹,你记住了没有?”长亭笑着提醒年翠丹,年翠丹气的大叫一声,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连滚带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