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这个磨人的小家伙先刺激我的?”
“我就是做做样子要解开你的扣子,可我什么都没做。”
“小长亭,你要是想做,我随时都可以,不管是书房前厅还是在马车上,就是你想在后院玩的更加刺激,我也陪着你,好不好?”
长亭:“……”
房间外面,守着的十三和十九在听到里面如此暧昧不明的谈话,一个望天,一个低头踢着眼前碍事的小石子。
他们英勇不凡的肖五爷啊,谁能想到,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就变得如此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这简直是要惊掉下巴了。
可偏偏跟郦三小姐在一起的五爷,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如此平常自然,大概这就叫做真情流露吧。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不加任何雕琢。
……
京都府尹地牢
黄贯天不过才在地牢里待了两天时间,就已经憔悴的连自己老子和儿子都认不出来了。
黄贯天被关了起来,黄家其他人也被抓的差不多了,不过在案件查清楚之后,确认都是黄贯天一人所为,与黄家其他人并无关联,京都府尹便放了黄家其他人,还准许他们见黄贯天最后一面。
黄贯天在送进宫的药材中以次充好,这是欺君之罪,理应株连九族,可因着此事还牵扯上了国师,倘若对黄贯天惩罚严厉的话,那对国师的惩罚也不能轻了,总不能是厚此薄彼,而皇上也有心卖给太后一个人情,不想要了国师的命。
因为肖寒,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一度紧张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眼下这功夫,皇上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这是跟太后重修关系的机会,所以查明了之后,一众无罪的人也就不再追究了,不过却是不许黄家的人再在京都经商了。至于国师,虽没有要了他的命,不过国师的名号是保不住了。
黄贯天看着跪了一地黄家子孙,还有自己七老八十颤颤巍巍的老父亲站在那里老泪纵横,黄贯天只觉得说不出的恨意在心底滋生。
“你们都是我黄贯天的子孙,你们都记好了,我黄家落到今日这般地步,都是被郦家人害的!尤其是那个郦长亭!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只要还活着的一天,就不能放过郦家的人!!”
黄贯天捶胸顿足的喊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明明天一亮,他黄贯天就能成为新一任的京都皇商,谁知,接连三天,他的老巢被端的端,抄的抄,明明送进宫的那些药材只是品阶次了一些而已,绝对不是府尹提供的证据上的那么差,甚至是赝品,这分明是有人陷害他黄贯天!
他想了一天一夜,除了郦家人,还有谁能如此害他?
而且,今儿,郦长亭才跟郦家那位姑奶奶去了一趟京都商会,连郦宗南和郦震西都没露面,偏偏是郦长亭出面,这其中关联,他如何还能看不破?
黄贯天的老父亲在一旁也是捶胸顿足,不过他是悔恨不已。
“贯天,事到如今,真的是谁也怪不上,怪就怪我黄家不地道在前面,如今郦家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才会如此!是我们先用不光明的手段打压郦家,暗中夺了郦家的生意,若非你给了国师回扣,国师如何能出力帮你说服太后用咱们黄家收购回来的药材呢?说到底,都是一个贪字!如何能怪其他人?”
黄家老爷子倒是个聪明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儒雅沉稳的主儿,只可惜,年轻时候忙于生意,对黄贯天疏于管教,造就了黄贯天如今这般不择手段的性子。老爷子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黄贯天听了自家老子的话,登时火冒三丈起来。
“不是他郦家的错!难道还是我黄贯天的错吗?我有什么错?我一心一意的为了黄家,我想代替郦家成为皇商,这有什么不可?凭什么郦震西那个蠢货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坐享其成,享受祖上留下来的好处,坐稳皇商的位子?而我黄家就因为从你这一代才开始发家,底蕴单薄,就不受其他商户世家重视?
父亲,你可知道,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有多难?我是如何在四大家族面前卑躬屈膝的才能爬上京都商会副会长的位子?这一路走来,你可帮过我什么?不都是我自己在打拼!现在却是说着风凉话了!!好不容易我能跟四大家族平起平坐了,再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了,好不容易我搭上了国师这条线,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我就要掉脑袋了你们知不知道!!”
黄贯天知道自己没希望走出府尹大牢了,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刚才家里的人也都跟他说了,他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一个郦长亭。
“贯天,郦长亭才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还在凌家书院学习,如何能成为这次对付你的黑手?你也说了,我黄家底蕴单薄,就算你之前联系了那么多商户世家支持你,又能如何?到头来,这些人都是树倒猢狲散不是吗?是你轻敌了,也是我黄家的劫数!”
黄家老爷子当年白手起家,自是知道从无到有的艰辛,他是如何也不相信扳倒黄家会是郦长亭的主意。
“你懂什么?!你那一套都多少年了!你以为还能用到现在吗?我跟郦宗南和郦震西打了多少年的交道!我会不了解那两个蠢货!唯独郦长亭,是我这个年纪都看不透的!我早就应该干掉那小贱人的!那小贱人当时在皇家书院平安无事之后,我就应该警惕起来,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干掉她,一了百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黄贯天竟是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