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黄家众人却早已在互相谩骂和指责中扭作一团,没人注意他的倒下。
……
夏日晨光,明净耀目
难得这几天书院的学习不那么紧张,长亭被司徒笑灵和张宁清等人拉着出门泛舟湖上。
画舫内,几人坐下,张道松和尚烨都对长亭前几天所做一切钦佩不已,就差当场拜师了。
“长亭姐,我真想给你一个女神算的封号呢!简直是神了啊,黄贯天那么难缠的阴险小人你也能搞定!真是佩服,佩服。”尚烨由衷说道,不过也忘不了一边说着一边吃着。
长亭呵呵一笑,“其实,我不过是记住了一句话,打蛇打七寸,你们也知道黄贯天是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又是难缠之人,想必手上少不了其他商户世家的秘密,就是郦家,也是少不了的。所以,要对付黄贯天就不能从黄家身上下手,最终目标就要是国师。”
“国师是黄贯天最大的靠山,在朝廷可是被很多朝中官员所不齿,奈何一直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扳倒他,这下好了,炼丹的药材既是出了问题,就是太后也保不住国师了!看那江湖骗子还如何有机会进宫!”司徒笑灵冷冷出声。若不是父亲已经不怎么管朝廷的事情了,只怕早就上折子弹劾这个白温茂了,也不会留下这么个祸害在宫里为非作歹。
“长亭,你是如何知道药材有问题的?”张宁清低声问着长亭。
长亭了然一笑,压低了声音道,“这就要看问君阁的消息来源了,众所周知,京都本地根本没有种植药材的田地,几乎所有名贵药材都要从周边采购,郦家最近是从北辽购买和苗疆购买,而黄贯天之前一直从凌家医堡购买,可我让文伯打探到的消息是,黄贯天最近购买的药材都不是从凌家医堡买的,你们也知道,凌家医堡根本不管朝廷的事情,也从来不愁药材的买卖,所以根本不在乎黄贯天是不是换了新的东家,而我就顺藤摸瓜的查到了黄贯天这一次进的药材也是从北辽进的。
但我仔细一想,之前郦家已经压了十万两的名贵药材在仓库里,因为这是阳拂柳第一次帮郦家从北辽进货,所以药材自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甚至阳拂柳比任何人都在意这批药材的质量,郦家的事情她已经插手不了什么了,如果这次再出纰漏的话,还如何在郦家立足!所以我暗中调查了一番,北辽是将所有珍品都卖给了郦家,那么黄贯天秘密买回来的那一批,必定是次之郦家的药材!
其实,这要是放在一般的药庐内也无妨,毕竟不可能每一批的药材都一模一样,可既是送进宫的那就不同了,再加上有郦家之前的药材的比较,敬事房的人又是效忠皇上的,我只需要收买几个宫里的小太监,在那些大太监面前装作不经意的泄露几句,那些大太监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自是懂得如何顺藤摸瓜找到证据,而御药房和御膳房在宫中一直是中立的地位,既不敢得罪皇上,也不敢不听太后的话,可如今出了对皇上不利的事情,自然首先要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了,那么摘干净自己的前提就是要扳倒某个人!
谁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跟那些整天上奏折骂人的言官作对,都是有一说一,再加上,那批药材的确是出了问题,一番彻查之下,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长亭一番话,听的众人既是心服口服,又是心惊胆战。
这一步步走的,都是在三天之内完成的,其中任何一个缓解稍有差池,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相信你们,才告诉你们,毕竟,此事牵扯宫里太多人,尤其是牵扯上太后,你们要替我保守秘密。”长亭品了口香茗,轻声嘱咐众人。
她可不想这番话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她郦长亭也成了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长亭,这个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况且,这一次也是国师和黄贯天有错在先,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危害皇上的利益而不闻不问吗?说到底,太后也是皇上的母亲,不是吗?”张道松沉声说道。
长亭也是相信她们,所以才会告诉他们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会保守秘密的。
“长亭姐,你放心,头可断血可流,长亭姐的秘密绝对不能说!”尚烨拍着胸脯保证道。
一旁,张宁清眨眨眼,看似无心的说道,“算了吧,你就是个孩子,就算你说出去,谁又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呢!你这保证,实在是多余。”
张宁清原本就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谁知,却是惹的尚烨瞬间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