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碧瑶如此一说,长亭心中警惕大作。
见长亭不说话,钱碧瑶脸上的小心翼翼和无辜愈加明显。
“长亭,你可别误会呢!母亲我不是故意找你的麻烦,实在是你还太年轻了,这京都商会的水可深着呢!以前我经常和公公老爷一起进货,说来也有十多年了,可是比你的年龄还长呢!”
钱碧瑶故意这么说,摆明了是抹杀长亭之前的努力。
在找寻药材商这块,长亭考虑到的是郦家未来的发展,合作的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
之前,赵家因着对钱碧瑶和郦震西的不喜,所以从不考虑与郦家合作,这次是看在长亭跟赵夫人的交情份上,才促成了这次合作。
没想到,钱碧瑶才从祠堂出来,就想着要破坏她的计划了!
还真是一刻不盯紧了都不成呢!
“大夫人,年龄又能代表什么呢?不是说年龄大就有多么丰富的经验,而年龄小的就有多么单纯!这年龄大的蠢钝无能的有的是,而小小年纪就在外面勾三搭四败坏名声的也大有人在!大夫人如此说,岂不片面?”
长亭冷冷出声。
事到如今,她跟钱碧瑶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她就要当着郦宗南的面跟钱碧瑶对呛。
谁叫钱碧瑶有一个猪一样的帮手郦震西呢!
果真,看到长亭如此讽刺挖苦钱碧瑶,连阳拂柳的丑事都给捎带上了,听的郦震西登时火冒三丈。
“你这混账东西!就如此态度对你母亲吗?什么叫年龄大的纯度无能?你说谁?说谁?!”
郦震西此人无能还多疑,这会自是将长亭的话往自己身上捡了。
而钱碧瑶却在一旁听的皱眉不已。
总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郦长亭素来精明谨慎的性子,岂会不知道刚才那些话很容易就惹怒了郦震西,可她却故意说出来,是有什么算计和目的吗?
长亭寒瞳扫过钱碧瑶,继而看向郦宗南,却是只字不提药材的事情。
“祖父,赵老爷和赵夫人之前送来的贺礼,不知您可满意?”
长亭如此一说,郦震西和钱碧瑶微微一愣,继而却是双双不屑的神色。
赵家虽是家底丰厚,底蕴也比郦家久长,可赵家人素来眼高于顶,对于经商发家的郦家也有诸多不屑,赵家这还是头一次送郦家贺礼,能好到哪里去?
真要是好的话,郦宗南早就说了,还会等到现在?
“父亲,赵家究竟送了什么好东西,父亲拿出来也让儿子见识一下,省的将来有人拿着父亲的话当做圣旨,真以为郦家是她当家了吗?真的忘了谁才是京都商会的会长了?”
郦震西说着,还不忘恶狠狠地瞪长亭一眼。
那恶毒的眼神,哪里是一个父亲看向女儿的感觉。
郦宗南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儿媳。
以前倒是不觉得,这个儿子有多么自负自大,儿媳有多么喜爱搬弄是非,可如今有郦长亭的崛起和比较,郦宗南不得不重新审视和面对郦家的布局和转变。
见郦宗南不说话,郦震西更是得意,看向长亭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将她赶出郦家。
“你这孽畜,你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太太平平的,每次你一回来,就要惹我这个老子生气!都是因为你,家里才出了这么多事!你竟还想插手药材供应这一块,倘若赵家真的那么容易跟郦家合作,我和你祖父早就出手了,还会等到你这个黄毛丫头耀武扬威的拉功劳回来?!
告诉你!赵家这次摆明了就是坑你!你还以为捡了大便宜!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也就在郦家兴风作浪的本事有,离了郦家,你郦长亭狗屁不是!”
郦震西越说越得意,只要通过这次让父亲知道在郦家能帮上忙的孩纸只有他和钱碧瑶,郦长亭才将获得那点信任也会荡然无存。
“父亲,我是郦家的女儿,我为何要离了郦家?我是姓郦的!有郦家在的一天,就有我郦长亭的立足之地!父亲如此说,难道是不想承认我这个女儿吗?究竟我做错了什么,父亲要如此排斥我?难道是什么人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吗?还是因为母亲的死,令世人都在怪罪父亲,所以父亲将不满迁怒于我了呢?”
长亭冷冷出声,与郦震西针锋相对。
一番话说出来,郦震西面色铁青,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混账东西!你竟敢如此说我!!我今儿要不教训你,就不是你老子!!”
郦震西果真还是以前的郦震西,三言两语的就被长亭刺激的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