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唇,只能被他亲吻的时候才能红肿,现在这样子,他自是看的又心疼,又好笑,又有点莫名的嫉妒。
谁规定了,他肖寒不能跟一盘麻辣鱼或是麻辣虾吃醋呢!
“一会涂抹点玫瑰纯露会好点。我看你这个小家伙这个月剩下的二十多天怎么过?能不能经受住诱惑!”肖寒笑着打趣她,显然,刚才的生气都是跟她开玩笑的。
说到底,他也是因为关心她。
她体质虚寒,并不适合这种刺激的菜式,也是为了不让她脆弱的胃部再受伤害罢了。
长亭这时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显然还有更高兴的事情在眼前摆着。
“怎么?在临安郡主面前说了几句话之后,使得临安郡主在长公主面前说了让她警惕阳拂柳的话,继而让长公主彻底放弃了阳拂柳,还拿了银子打发她走,你就如此开心?啧啧啧,没想到,我的小长亭还学会了借刀杀人这一招呢。”
肖寒见她笑的狡黠,心情也跟着她清朗明媚了起来。
长亭在他怀里坐着,不觉拿眼瞥着他,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连长公主为何派人打发阳拂柳你都知道!肖寒,你说你不是火眼金睛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又是什么?”长亭轻皱好看的秀眉,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他手下的探子简直是遍布京都大街小巷每一处。
任何消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长亭每天要去哪里,根本不用跟他汇报,说不定到了晚上,他比她都记得清楚呢。
“会不会觉得这样没有自由了?什么都被我知晓?”肖寒低头轻抚她眉眼,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偷香窃玉的在她面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长亭身子在他怀里绵软无力,大大的眼睛忽闪着,轻声道,“既是选择,便是钟情三生无转移。所以,这些话,实在没必要说。”长亭说着,抬手点了点他鼻尖。
明明是轻佻随意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是说不出的妩媚优雅,让他浑身的骨肉在这一刻全都苏苏麻麻,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尽情品尝。
“我喜欢听你说的这句:钟情三生无转移。但为何是三生?而不是生生世世?”肖寒将唇瓣落在她脖颈,吸允她最纯真幽香的气息。
他的舌尖突然扫过她脖颈敏感细腻的肌肤,登时激的长亭一个激灵,小腹那里有莫名热浪翻涌。
“缘定三生,不是吗?如果可以,我自是希望生生世世。”
“好。生生世世。”
肖寒俯下身,更紧的抱住了她,他尤其喜欢亲吻她的锁骨和脖颈,因为可以更清晰的听到她嘤咛低喘的声音,这是另一种极致火热的刺激。
肖寒从不觉得,男欢女爱是有多么的难堪。
在外人面前,含蓄是必须的,可如果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自是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就要尽情释放,将彼此身体上最敏感和最火热的一面挖掘出来,成为彼此最好的唯一。
……
经过近一个月的修养,阳拂柳总算是能下地走路了,不过锁骨那里动一动还是钻心的剧痛,每次疼痛加身,她心里的仇恨都是更加深一分。
长公主之所以如此绝情,必定是郦长亭暗中说了什么,即便郦长亭不会直接告诉长公主,可她间接通过临安郡主和尽明月的口,也能将她踩如万劫不复之地。
若非郦长亭,她也不会有今日下场!
终日躲在京郊的院子不见天日,更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被人认出来丢鸡蛋扔菜叶。
外面的人已经将她说成了禽兽不如的贱妇,她现在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哪怕是她受了伤,外面那些人,这些日子受了郦长亭暗中的蛊惑,也不会放过她的。
明明,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却是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反倒是愈演愈烈。她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郦长亭暗中收买了市井之人来对付她,散播对她不利的谣言,目的就是将她彻底踩在淤泥中,永难翻身。
“郦长亭……我就是死也不会认输的!我阳拂柳也不会死!我会好好地活着,我要等着看,你被我阳拂柳踩在脚底的那天!!”
阳拂柳忍着锁骨的剧痛,咬牙开口。
她绝不会认输!
也一定不会就此放弃!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她的聪明能力,用不了十年,她就能翻身!
这时,院子的大门突然打开,一道月白色身影缓缓踱步进来,看向她的眼神透着难言的复杂,冷冽,严苛。
甫一看到来人,阳拂柳眼底一瞬愤怒的火焰喷薄而出,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冷漠态度,甚至是带着蔑视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