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深呼吸一口,想要从他怀里坐起来,奈何,某位爷的怀抱固若金汤,尤其是说松开就能松开的?
“肖寒,这是在书院呢!你该不会是……”
“你再喂我吃一片木樨糕我就松开你。”肖寒自然也知道这里是书院,虽然有因为重重把守,不会有人闯进来,但肖寒也明白长亭的底线,就是不想在书院范围内跟他太过亲昵。
长亭这才无奈的撇撇嘴,拿了一片木樨糕,正要递到肖寒嘴边,某位爷却是邪邪一笑,
“用嘴巴喂我。”
没办法,谁叫她定下的规矩,在书院不能有太过亲密的动作举止呢,既然不能真的亲吻,那就只好采取迂回策略了。
长亭冷哼了一声,可想到接下来还有正事要跟他商议,喂就喂吧,又不会少块肉。
樱桃蜜唇,绯红如花瓣,轻咬着一片厚薄均匀的木樨糕,柔软馨香的身子缓缓靠近,继而吻上他薄薄的性感唇瓣。
肖寒趁此机会大快朵颐。
不过不是木樨糕。
木樨糕才到嘴边就被他拿走了,他真正想吃的是某个小女人甜蜜馨香的唇瓣。
辗转反复,吸允品尝。真是如何都亲吻不够。
直到长亭气喘吁吁,连连求饶,肖寒才不舍的松开她。
她唇上沾了木樨糕的蜂蜜,可她的滋味却比蜜还要甜。
长亭坐正了身子,将肖寒推开,让他坐在对面的躺椅上。
好不容易才平定下心绪,才让面上绯红渐渐淡去。
看着她如此可爱纯净的模样,肖寒只能无奈的压下身体的浴火,还是再等等吧,她的葵水马上就要来了,身子又才将恢复,还是需要多多休息和调养。
觉察到肖寒注视自己的目光那般温柔细腻,仿佛呵护间能滴出水来,长亭忙别扭的转过脸去不看他。
因为刚才那一吻,有感觉的何止是肖寒?
他们都是经历过一样的欢爱之情,男女之事,一旦开启,便想要更深更久。
更多对对方身体的了解和探寻。
“你……可以跟我说话了?”见长亭看向一侧有一段时间了,肖寒不觉摸了摸鼻子,笑着出声。
长亭一囧,回过神来,不满的横了肖寒一眼,
“你说呢?”
肖寒:“……”
她这么问,还是这个态度,他想说也不敢说了。
“其实最近这些天,不知是不是前阵子受伤闷在房里太久的缘故,我总是会对以前的事情有诸多怀疑和猜测。就好比钱碧瑶背后的圣尊,他这么多年来,潜伏京都,看似威胁最大的是皇族,还有你的石风堂,但我总觉得,他如此作为,就是将突破口放在郦家身上。
钱碧瑶是十八年前才认识的郦震西,而你的墨阁和石风堂不过是最近十年才撅起,若说对方对付的是你,那不会早早的安排钱碧瑶认识郦震西,要说对方目标是皇族的话,那么郦家倒是皇商,与皇宫接触频繁,可郦家终究一年到头进不了几次宫,若是找上其他官员岂不更加方便?
所以我在想,从我出生那天被调包,成全了曾经的阳拂柳,再到我母亲眼睛出事被气死,这其中必定有着我不知道的关联。还有,那个曾经跟钱碧瑶关系密切的夏侯世家,而今低调的近乎于透明和不存在,试问曾经比皇商还要高调嚣张的夏侯世家,就真的甘心就此退出京都的权欲争斗吗?
还是说,夏侯世家也是得了命令,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跟郦家硬碰硬?因为他们已经猜到你在背后支持我,势必也会帮郦家渡过难关,所以夏侯世家若是此刻出手,势必会留下把柄或是线索被你知晓!
细细思忖之后,我真的没法平静下来,我总觉这是一个巨大的网,织就着巨大的阴谋,哪怕用上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也在所不惜!”
长亭说完,心情却更加沉重。
似乎,从一开始,无论是她,还是肖寒,都是看错了圣尊利用钱碧瑶的真正目的。
“你的意识是……我们从一开始,查找圣尊的真面目开始,我们的想法就错了?我们不应该在急于查找到圣尊踪迹和身份上付出太多,而是首先要知道,他安排钱碧瑶这么多年来潜入郦家究竟意图何为?还有就是,当年你被调包的事情,未必就是阳拂柳娘亲一己私心那么简单!说不定,从前国师说的那几句话开始,就是为了针对郦家,针对你娘亲还有凌家而布下的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