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母子三人的事情,看似告一段落。
京都众人自是少不了议论郦宗南将发配边关的庶子接回来的用意。可过去了十几天,庶子都只是住在郦家,郦宗南并没有安排他们在京都商会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个打杂的,就是在郦家也没安排任何事情给庶子。
渐渐地,谣言也就变了调了。
都说郦宗南只不过是为了极力郦震西才会如此。一直宠嫡灭庶的郦宗南怎么可能将郦家的家产分给庶子呢!
所以,议论的声音持续了没几天,也就消停了下来。
虽然郦震西和郦震昀各有受伤,但终究是郦家的家事。郦家自己人不追究,外人着急也没用。
芸娘才回来的几天,长亭都在郦家住着,等郦震昀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长亭才回到书院。
因为快到年底了,不论是书院还是薇笑阁,问君阁,要忙的事情都很多,在书院待了一天,眨眼间就到了傍晚,长亭却觉得自己才将开始处理各项事情,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是,就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
这一天,充实的连喝口水都是奢侈的。
夜幕降临,长亭还在房间捧着账册看着。
“如果你今晚是准备通宵达旦的话,我不介意稍后抱你上床,亲自监督你休息。”低沉性感的声音犹如在耳边响起。
长亭眨眨眼,听话的合上账册。
“哪舍得让肖五爷如此劳累呢!”
“既然不处理账本了,过来看看这个。”肖寒双手环胸,扬了扬下巴,示意长亭看向一侧桌子上摆放的一个鎏金锦盒。
难得肖寒送她的礼物的盒子不再是乌金的了,长亭愈发好奇,这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以往你送我的礼物,不论大小,都是乌金锦盒盛放,你说乌金最是坚不可摧,哪怕是放上吃的,也能个把月保持新鲜。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为何换成如此光彩耀目的鎏金锦盒呢!”
长亭不解的看着他。
肖寒却是笑着不语,明显是让长亭自己揭开悬念。
“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什么啊?”长亭白了他一眼,抬脚走到桌边。
锦盒是鎏金打造,触手却是柔滑细腻的感觉,厚重的色调,代表着悠长久远的年代。
是千年黄花梨。
她对木材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只是最近问君阁收的黄花梨和紫檀挺多的,所以看了几本书,略有研究。
“我说的对吗?”长亭有些犹豫了。
毕竟,她只见过一次千年黄花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簪,后来这发簪就当做送给文景安小女儿的礼物了。
“这是我去年去关外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当时就留了下来,有空的时候就做做,都是我亲自定制打造的,用来装送给你的礼物正合适。”
肖寒终于舍得开口解释了。
长亭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究竟是怎样贵重的礼物,要用千年黄花梨盛放呢?”长亭好奇的问着他。
因为锦盒的贵重,她反倒是没有勇气亲自打开盒子了。
总觉得,打开之后,似是她和肖寒,都要进入另一个崭新的时代和身份。
“自己打开。”他谆谆善诱。
“不。”
“……好吧,一起。”肖寒也不继续坚持下去,如果继续坚持的话,很有可能吓到她,这可是他暗中准备了快一年的礼物,可不能惊喜没带来,反倒吓到她了。
肖寒站在长亭身后,握住了她的手,彼此之间,距离几乎为零。
握着她的手,轻轻打开锦盒,一瞬流光溢彩,花光耀目。
长亭深呼吸一口,看向锦盒里面。
终是明白,能衬得起千年黄花梨锦盒的究竟是怎样贵重的一份礼物。
确切的说,是无价之宝。
“海之晶的一百零八件首饰,还有嫁衣……”
长亭声音越来越小,不知是因为看到嫁衣和首饰之后的震惊还是担忧。
她总害怕,自己未必能胜任墨阁阁主夫人的头衔。
“嫁衣虽不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但样式是我亲自选的,而且还是红姑重出江湖亲手缝制。首饰的话,海之晶的珠宝是我从几千棵海之灵里挑选出来的,款式也是我自己设计的,我知道你也不喜欢与别的新娘穿戴一样,所以这份款式绝对是独一无二,只此一家。”
肖寒说着,依旧握着她的手,拿出里面雪山蚕丝的大红嫁衣,轻轻在她身前比量着。
“你怎么知道正合适呢?”长亭扭头,好奇的问着他。
“我经常抱着你,摸着你,搂着你,怎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