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最擅长沟通协调,最擅长规划管理。”
薛冰欣张大了眼睛看着杨沅,他……是在夸我吗?没有嘲讽吧,没听出来……
杨沅道:“咱们接手蝉字房时,前任官员还在牢里呢,连个和咱们交接的人都没有。
我又一直被外务纠缠着,顾不上‘蝉字房’的事,就是在这般情形下,你把一切都承担了起来,还能做的井井有条。”
薛冰欣的气色迅速焕发出了容光,没错,司公他真的在夸我!
杨沅道:“一个人,要放在最合适他的位置上,才能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
你不适合做细务,但你适合做更高层次的管理事务。
你没有急智,但是只要给你充分的时间准备,你能比任何考虑的都更周详。
沟通、协调、规划、统合、决策、驾驭……,你是个帅才,但你做不了冲锋陷阵的大将。”
薛冰欣激动地道:“司公……真是这么看我的么?”
杨沅道:“那当然,我现在有很多产业,产业与产业之间各有分工,但又有许多重合。
人员也是,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够统筹全局的人去帮我打理这些事情。”
杨沅笑道:“你之前负责过我大宋数千名内探的管理,也负责过数百名外谍的管理,都能井然有序,没出过半点纰漏。
以后打理一家之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薛冰欣耳朵里只听见“打理一家之事了”,她激动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连忙点头道:“好,人家愿意,但凭司公作主!”
冷羽婵嘟了嘟小嘴儿,有点吃醋了。
既怕闺蜜过的苦,又怕闺蜜开路虎,那种矛盾的心情,谁懂啊。
看着薛冰欣开心傻乐的样子,冷羽婵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傻人有傻福。”
……
杨沅把薛冰欣带到了“拈花小筑”。
“拈花小筑”现在还剩下大概有十个蕃国女子。
其他那些,已经分别安排去山阴、建康等地了。
薛冰欣大包小裹地一出现,姑娘们便听到了动静,都迎了出来。
杨沅道:“这位是薛冰欣薛小娘子,你们应该见过的吧?以后,她就要住在这里了,过来帮忙,把东西拿进去。”
众女子一听,立即热情地迎上来,把一只只包袱提了起来。
海伦迎上来,微笑道挽住薛冰欣的手,用磕磕绊绊的汉语说道:“薛小娘子,我是海伦,你还记得我吗?”
海伦如今在珠宝店里做工,已经能够说些简单的汉语了。
当然,在店里时,有时候她明明会说的汉语,也是要说外语的。
她先叽哩咕噜一番,再让本地伙计做个“翻译”,客人对她们的珠宝和香料是不是纯正的南洋产物,就深信不疑了。
这比寻常店铺里的伙计天花乱坠地讲上半天作用要大的多。
薛冰欣时常去珠宝店、香料店享受盘账数钱的乐趣,自然是见过她们的。
只是,薛冰欣并不清楚她们现在是住在“拈花小筑”。
如今一看她们,薛冰欣不免心中狐疑,她们怎会住在司公的房子里?难不成……她们都是司公的侍妾?
难怪小婵不肯分我一半,这……这狼多肉少的,一人一口下去,就没剩什么了啊。
想到冷羽婵的“要么一起”,薛冰欣脸上迅速爬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温柔应声道:“啊,海伦,我记得你的。”
杨沅道:“你们彼此都认识,我就不多作介绍了,今后你们要彼此多多照应才是。”
众女子纷纷答应,提着大包小裹,跟着杨沅走进了“菊庭”。
蒂尔热巴信口问道:“先生,薛小娘子以后是要去店里照顾生意吗?”
杨沅道:“不会,我对她另有安排。”
“好的先生。”蒂尔热巴乖巧地答应着,对娜娃尔递了个眼色。
海伦浅笑着,一边帮薛冰欣布置床铺,一边用大食语说道:“嘿!你们看,这个风骚的女人住进了’菊庭’呢,这儿可是贝儿的住处,先生每次来,都只到‘菊庭’。”
阿法芙道:“是啊,先生亲自安排进来的,她还是先生的股东。”
娜娃尔叹息道:“贝儿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小女巫蒂尔热巴轻咳一声,道:“不要慌,我看得出来,先生还没享用过这个小蹄子呢。”
海伦道:“那也很危险。海中有鱼,人人可取,但你要来得及抛网。”
杨沅纳闷地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
阿法芙换了汉语,对杨沅羞笑道:“我们在夸赞薛小娘子的美貌呢,先生。”
阿法芙用大食语道:“明天一早我们就派人去建康,务必让那个骆驼一般迟钝的蠢女人,像条猎犬似的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