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阙内,琴音再起,杀机亦临。
“好友!”越天行倒退数步惊呼一声。
嗖—
弦音如剑,银白横扫。
轰—
“好友何必动怒。”越天行挡下音芒,皱眉道。
琴声止,冰阙内传出声音,道:“可有人中了冰寒刃?”
“这……”越天行暗道此举诡异,显然与墨白有些误会,念及此处,他不言语,讪笑道:“好友误会了,吾此行前来,是询问冰寒刃能否克制邪佞魔道。”
稍做解释,冷氛散去。
冰阙内,轻纱遮掩,随风而起,一抹动人之姿浮现。
女子明眸锆齿,肤若凝脂,人间少有,青衣银发,更添冰冷寒意,使人不敢亲近。
“冰寒刃乃极寒之力汇聚,若有以火为辅之人中招,除非吾亲自解除,断无痊愈之理。”暮成雪淡声道。
“这……除却好友外,可还有人修成这极寒之力?”越天行试探问道。
“无。”暮成雪轻吐一字,旋即挥手,宫阙大门缓缓关闭,倾城之姿渐入深闺,不复得见。
吾还需询问墨白这其中原委啊!
越天行不敢多做打扰,转身化作流光而去。
宫阙内,暮成雪抚琴不语,玉手按在琴弦上,心中却是思绪翻飞。
那白衣竟偷看自己洗澡,莫非是越天行弟子?
真是如此,越天行更不该包庇。
琴弦随意而动,却是气劲凌冽,破空而出,斩断宫阙外,一棵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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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海神道,位于玄海界裂缝之间。
这是一处绝地,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昊阳神辉不能侵入,一片黑暗之景。
半空中,血月高悬,彰显风雨欲来。
穿越裂缝,来至地底深处,漆黑虚无的空洞内,四通八达,鬼面黑衣受创,带着众人逃回。
一路来至玄海大殿上。
玄海大殿,是玄海神道议事之所,内中有强者守护。
“是剑流影。”那守护大殿的黑衣剑者见状,问道:“你回来了。”
“嗯。”剑流影卸下面具,露出苍白无血的英俊面容,旋即步踏玄海神殿。
玄海神殿上,众人已在等候。
为首者,剑眉星目,一袭白衣,嘴角含笑,颇为正派的模样,但谁都知晓,这丰神如玉下,隐藏的是一颗狼子野心。
至于真正主事者,身穿黑色甲胄,中年模样,威严无比,他便是玄海神道主事人—问天骸。
“你回来了。”问天骸负手淡淡道。
“属下无能,阻击过程中,被对方斩杀刀剑双使,败退而回。”剑流影半跪在地,自领惩罚。
问天骸挥手示意他起身,道:“胜败常有之事,无须挂怀,但前提是,要能从战役中汲取教训,方能为下次翻身,做更好准备。”
“是。”剑流影松了口气,起身不语。
问天骸转身,凝眸剑流影,道:“将事情具体经过,说出吧。”
“是。”剑流影再次拱手,回忆战局,凝声道:“属下按照内应给予信息,要斩尽月墟洞天弟子,岂料出现两名白衣剑者,阻隔全局,使得刀剑身亡。”
“两名白衣剑者?”问天骸颇为意外。
剑流影恭声道:“一者拥有道境修为,武学高深莫测,但最让人注意的,仍是斩杀剑使得那名年轻剑者。”
“哦?”问天骸来了兴致。
“那白衣不过人道顶峰修为,但所使武学,尽皆世间罕有,越境杀人,也仅用了三招而已。”剑流影回忆墨白手段,心有余悸。
“可知那人姓名?”
“不知。”
说话间,一缕流光自殿外飞逝而来,旋即落至问天骸手中。
问天骸拆开信封,就见上面写下二字—墨白。
“不用了……”问天骸接到信息,挥手碾碎信封,化作虚无后,他对剑流影道:“此子名为墨白,曾在问道剑碑初境留名,超越信天游者,未来前途无量,此事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多谢玄海道主。”剑流影恭声告退,缓缓退出玄海神殿。
剑流影离开后,大殿上,诡氛流转,陷入短暂寂静。
那白衣公子折扇轻挥,笑道:“道主,剑流影此次败战而回,您当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