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作叛徒的墨白沿着彩绿山廊走来了。
他来到山廊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一个巴掌太过响亮,下手也太重,所以,引起了他的怒火。
“放开她们。”墨白竭力压抑自己的怒气,缓缓说道。
“你肯出来了?”刀者没有丝毫觉悟,他知道墨白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十分放肆的转身凝视墨白道:“这一次。你无路可逃了。”
“放了她们,我跟你离开。”
墨白不愿意再多说废话。
“很好,放人。”
这次说话的是元离尊者,他挥了挥手,不以为意,因为墨白没有足够的抵抗能力,而且他的目标也只是白衣,与其他人无关,更何况这里是彩绿山廊,是那位神医的地方,虽然不知他是否尚在人世。
“道友?”刀者闻言不解,有这些筹码在手上,更能轻易带走墨白,眼前尊者为何放弃。
元离尊者没有理会,他走上前,扬手打出一道金光,那金光盘旋,很快禁锢墨白。
墨白没有丝毫抵抗,就被金光束缚,整个人都很难再动弹,但他没有想过反抗,因为反抗的后果,可能是彩绿山廊的覆灭。
他不能这么自私,或者说,不想连累到这两个纯真善良的小姑娘。
“墨白,你不能跟他们走。”
青绯不愿意墨白就这么被带走,但凭借她地神巅峰的修为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墨白被捆绑,在那白袍老者的手中被捉住,然后转身离去。
“呵,以后可要记住,千万别再多管闲事儿。”
刀者放开了青绯与青凝,因为她们两个没有威胁,然后负手转身跟着元离尊者等人离去。
墨白也在人群中,被押着往彩绿山廊外走去。
“墨白!”
没了束缚,满脸担忧的青绯要追过去,但被北冥岳拦住了。
北冥岳淡淡说道:“这群人不简单,不是彩绿山廊能对付的。”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墨白被带走吗?”
“你该明白,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北冥岳对青绯凝重说道。
闻言的青绯一怔,静默着不再言语。
身后的青凝没有说话,但她俏脸上露出难过之色,她觉得这都是自己引起的,如果不是一意孤行,要往山廊外,墨白也不会被抓,彩绿山廊也不会暴露。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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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出彩绿山廊的墨白,在众人押解下,往天行道岸的方向赶去。
从彩绿山廊到天行道岸,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月色渐渐跃上云头,映照着夜晚的归路。
人群中的墨白被束缚,两名道者各自缚住他的一只手,以防止这个不简单的白衣逃走。
“墨白,不得不说,你本事很大,让天行道岸赔了数千人的性命,不知道这笔账回到天行道岸,盟主会如何找你算清楚。”
刀者跟上了墨白的步伐,在他耳边低语,模样阴狠冷厉,因为他早已看不惯墨白了,这次有机会,也不会有所错过。
墨白被众人束缚着,步履沉重得仿佛脚下有千斤枷锁一般。
这是元离尊者的手段,他以道门神通千斤术施加在墨白身上,如此一来,让一个人背负着千斤的重量,哪怕他再有手段,也难以施展了。
但他没有多余的神情,听到刀者的声音,被押着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金色的眸子闪过凌厉的杀芒,嘴角也跟着露出一丝笑容,道:“你知道吗,我很想杀了你。”
很直白的语气,没有因为身在险境的自觉。
这让刀者很不悦,所以他也来了些火气,看着被镇压的墨白,嘲弄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本事杀吾?”
是的,现在墨白成了阶下囚,自然没有办法对付刀者,所以他只能仰天长叹:“恶人自有天收!”
这句多么苍白的话语,从墨白嘴里说出来,显然变了调调。
可就是这么一句软弱无力的言语,让刀者心神紧绷起来。
好像这句话里,带了无穷的杀意。
可很快,他就停下脚步,眸光望向密林中,这一次,他确定了,杀气从密林中传出来的。
他皱起眉头,忙吩咐众人道:“众人小心。”
嗖—
话语甫落,杀机再临,在这朦朦月色下,在这荒野密林中,杀机出现了。
一道道流光破空而来,一道道剑气疾射而出,可怕的剑芒吞吐亡影,释放出了诡息。
轰—
最前方的元离尊者发现了异常,所以也拦下了最强一击,但其余的弟子就没有这么幸运。
噗嗤声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有人身亡了。
鲜血染红了地,只是听到了几声微弱的惨嚎,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被人击杀了。
“何人!”
元离尊者手中多了一口神锋,杀机流转,满目的光华,映照出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剑流影?”
他看到了来人,微微错愕,紧接着神情阴沉下来。
剑流影是玄海神道的人,他也有个非同凡响的身份,问天骸的义子。
身为玄海神道之主,问天骸没有子嗣,仅有一名义子,而这名义子就是眼前的黑衣剑者—剑流影。
“杀!”
剑流影现身后,没有多余废话就杀向了元离尊者,因为他的目地在于墨白。
轰—
双强交汇,地裂云飞,狂暴气劲炸开,受伤的,依旧是修为低的弟子,他们遭遇无妄之灾,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烟尘中,惨嚎着倒飞出去。
而刀者也很快遇到了阻拦。
同样是一名道境强者,玄海神道的强者负手出现,他的气息冷淡,仿佛寒冰一般,不带有情感,他的眼神无情,仿佛天生的刽子手一般,最可怕的,还是他死亡的气息。
嗯?
刀者察觉出了谨慎,但并不担忧,因为他还有一层隐藏的身份。
那就是玄海神道的细作,埋伏在天行道岸的底牌。
不过面子还是要做足的,他沉喝一声,杀向了玄海神道的那名黑衣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