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道:“好的,明天来和狗哥打两圈。”
钱凡指了张子扬一下,说道:“你也要来,就咱们仨,斗地主。”
张子扬连忙点头笑道:“会的,我会来的。”
随后钱凡重新坐在箱子上面,那些人也开始骂着粗话打着牌,气氛又回到了我们刚来的时候。
我用手背推了推张子扬,对他说道:“走了,小扬。”
张子扬对我点了点头,随后我们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四哥,这个钱凡好像有点拽啊?”进门后,张子扬把身上的中山装外套脱掉,一屁股坐在床上对我说道。
“说起话来和没吃饭似的,长得那么丑,身子下还藏着个女人。”张子扬又酸又嫉妒地说道。
我走到窗户边,看着天上圆润的月亮,说道:“这个人有点难对付,不值得深交。”
张子扬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道:“四哥,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只觉得他看上去很懒散,觉得他好像很难对付啊。”
我转过头,抬了抬眉毛,对张子扬说道:“小扬,你记住了,身为男人,出门在外,和那些有一定地位的人说话,一定要去思考他每个动作的含义,每句话的含义,一定要注意细节,不能只停留在表面。”
张子扬好奇了起来,说道:“四哥,怎么说?”
“我们刚一进门,他就轻而易举的让一个女主播到我们的胯下蹲下,这就表示他在向我们展现他的权力。他要我们喊他狗哥,就强制性的确立了我们和他之间的关系和地位,他说最大的规矩是没规矩,潜在意思是他是个随便的人,但我们最好不要以为他好糊弄。他让我们明天去陪他打扑克,其实是有话想和我们说,我们一定得去。”我缓缓对张子扬说道。
张子扬听得一愣一愣,随后又有些不理解地对我问道:“四哥,那他问你脸上淤青是怎么弄的时候,你为什么说是地滑?你先前不是和我说,这A栋和B栋的打手头子相互不对付吗?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而且,就凭这些你是怎么看得出这个人不适合深交的啊?”
我对张子扬说道:“这就是你不懂了,钱凡和朱家祥不对付,但他就和我就很熟吗?我怎么知道他排不排斥新人?要是我直接和他说,我脸上的是朱家祥弄的,他顺水推舟把我再打一顿,然后把我送到朱家祥那边去,说老兄我也看不惯他,那老子就成什么了?”
张子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至于我说他这个人不值得深交,是我觉得这个人心机重,你没看到在打牌的那群小弟吗?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牌都不打了,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这边瞟,眼神跟要吃了咱们似的,然后等钱凡和我们说完让我们走以后,他们才开始放心打牌,说明对我们很在意,我甚至怀疑,他其实一早就盯上咱们了,观察了我们一天,只是没有主动找我们。”
张子扬叹为观止,说道:“四哥,还是你牛逼!看来没有你在,凭我这个榆木脑袋,只能做那种任人摆布的小混混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还不是让人一路骗过来的?人都会成长的嘛!你很聪明,只是缺少一点生活经验。”
张子扬对我说道:“好吧,那...四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钱凡的关系?”
我皱眉想了想,随后舒展眉头,对张子扬说道:“小扬,咱们要不要打个赌?”
张子扬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说道:“我才不和四哥打赌!”
我笑道:“你相不相信,这个钱凡,他明天找我们打牌,十有八九是要说关于朱家祥的事情!”
……
第二日一早,我和张子扬坐在一楼的储物房间里,和钱凡打着斗地主。
“蜈蚣,我怎么听说,你昨天脸上的这淤青,是朱家祥打的啊?”钱凡嘴上叼着烟,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和钱凡大概打了半个小时的地主了,我和张子扬两人都在放水,钱全让钱凡给赢了。
我故作尴尬地说道:“啊?是吗...也不算打吧,咱们这些新人,受点教育是应该的,我自己不懂事,坏了规矩。;”
钱凡笑了笑,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对我说道:“蜈蚣,你想不想听个故事?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
我说道:“狗哥愿意讲,我当然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