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侧立马前,轻蔑得瞥了几眼守门的官兵,缓缓道:“御国世子,昭德侯,新任黔州刺史是也……?”
守门的官兵面面相觑,被顾正泽的身份吓得不敢言。
最终,还是领头的跟班壮了壮胆说:“你,你可莫要骗人。一个有名号的世子,怎会屈任这黔州的刺史?”
许平嗤笑一声,缓缓向前,站他面前恶狠狠道:“我看你们黔州势大,一个官兵也敢站门口肆意敛财,还以为世子任你们这的刺史是‘高攀’了呢!”
“你!大胆!”领兵的心思被戳破,有些气急败坏,急着要动手。
剑刚刚拔一半,就听得城内一阵马蹄声呼啸而来。
还不见来人,领兵就被一脚踢开,飞身撞到矮桌之上,身上装的铜板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领兵艰难起身,吐出一口浊血,刚抬起头一把冰凉的长剑就架于脖上,好似下一秒就要削去他的脑袋。
“出言不逊,当斩。”夜炫居高临下,浑身充满杀气。
领兵呼吸一滞,彻底昏过头去。
“大人手下留情!”县尉薛青看着倒地的侄儿,翻身下马,忍不住劝道。
金仁忠也跟着下马,无心思理会乱成一锅粥的城门口,冲着马车跪下,高喊:“世子赎罪——”
顾正泽一出好戏演够了,掀开帘子冲金仁忠冷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金大人,久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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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茵和杏儿跟着贺弃在街上缓缓走着。
贺弃看着用棉被盖着的陶罐,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忍不住问她:
“林姑娘这次带来的是什么好东西?护这么严实。”
林文茵笑笑:“不算啥好东西,盖着是怕它被晒着了,这东西凉着吃,才好吃。”
贺弃也跟着笑,“总归是我没吃过的东西就对了。”
“一会到店里先让你们尝尝。”林文茵附身想帮他推车,被他躲开了。
“我来就行,不沉。”
杏儿不常来城里,这一会看的眼花缭乱的,顺手牵住了她伸出的那只手。
林文茵不再动弹,只是问贺弃:“店里有地窖没有?”
如果有的话,还可以多卖一阵,要是卖的好,以后直接在迎客栈生产也可以。
“有呢。我们店二十几年前很是辉煌,挖过一个很深的地窖。”
此时正值正午,太阳晒的人头脑发昏,街上片叶没有,来往行人寥寥无几,多在茶馆里坐着。
贺弃停下擦了擦额角的汗,继续说:
“我们家掌柜的爱喝酒,地窖留了下来,用来存酒。”
“为了保持酒的最佳口味,掌柜的可小心了,冬天存了许多冰下来放在地窖里,如今还有两缸冰没化,里面冷的像冰室一样!”
林文茵立马兴奋,“冰块?!”
贺弃叫她如此惊讶,愣了下继续说:“是。林姑娘不必好奇,许多大户人家都会修建冰室,冬日采冰,存到夏天去暑用。”
“好!我明白了,等一会到了店里,可否让我先去见见店里的地窖?”
“自然可以,和掌柜的说一声便是。”
因着兴奋,林文茵走路的速度都快了些,很快就到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