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邵珩点了点头,“若有机会,以后我定还是要去南疆走上一趟,不然我心难安。”
萧毓眼珠一转,笑嘻嘻道:“我也要去,听说南疆虽然地势艰险、瘴气遍布,但是风景秀美得很,不看上一看可不行。”
邵珩心底一暖,紧紧握着掌心那微暖的小手:“毓儿,多谢!”
“这可不关你的事,我自己本来就要去的呀!”萧毓白了他一眼,复又正色道,“你我伤势虽然只好了大半,但是眼下只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有件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陆济回来的时候,恰好李师叔也带回了一个重伤之人。我当时走得匆忙,只知道那是神霄派返程途中遭遇袭击,只剩下那一名弟子。”
“什么?”邵珩神情一肃,想到千幻曾无意中透漏的口风,顿时心里只觉不对。
“神霄派的塔楼被摧毁,因此李师叔打算第一时间返回宗门求援,让清阳师叔尝试救你。然而,据我所知,当时清阳师叔和沈元希都下落不明,迟迟未归。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此次魔宗莫名其妙跑到笑浪山庄,难道就只为了几枚丹药?”
“不错!沈师兄当时发觉泉北城有危险,亦被一万法门的魔人追赶。而后又匆匆离去,显然是又发现了什么端倪!”邵珩面色有几分难看,想到这里心底又微微一松:难怪除了毓儿,师门亦无反应,只怕李师叔和其他师兄弟都已自顾不暇,无力前来营救他。
他不由再次将萧毓的手握紧几分,看着眼前神情中掩盖不住疲倦的萧毓,心底柔情百转,难以言述。
“你翻了我的镯子,那可有以传书金剑联系过他们?”萧毓知晓邵珩丢失了身份玉牒等一应事物,只剩下一柄天机剑,方才有此一问。
邵珩听了前半句面色一僵,待到后半句却心底一沉:“关键就在此处,我昨夜曾接连发出三枚金剑,各自发给沈师兄、周师兄以及诚泰师弟。但是结果均石沉大海,到现在亦无回应。”
说到这里时,洞穴内突然金光一闪,凭空浮现出三枚金色小剑,悬浮在邵珩面前。
邵珩、萧毓脸色顿时都沉了下去,
他俩看得分明,这三枚传书金剑一般无二,并不是回信,而是原本邵珩所发出的传书金剑。
无论是传书金剑或是符信,都需要双方曾互留下特殊的个人印记。凭借这印记的存在,传书金剑方能到达对方身边。如若印记消失或者被遮掩,则金剑方回无功而返。
先前邵珩被千幻掳走之时,就被其所有印记都去除,所以萧毓只能凭借玉鱼手钏上浅淡的气息追踪而去。
眼下这三枚滴溜溜转悠地传书金剑返回邵珩面前,显然是无论是沈元希、周子安抑或是上官诚泰,要不就是相隔万里之外无法追踪,要不是身处一个隔绝印记的地方,而邵珩最为担心的,就是他们身陷囹圄乃至已遭不测!
邵珩深吸了口气,明明阳光灿烂,却浑身冰寒:“毓儿,你说过李师叔打算返回宗门,他们此刻是否已能回到存微山?”
他没有听到萧毓的回答,只听到自己愈发剧烈的心跳声。
邵珩静下心来,仔细思索着这些情况,越想就越觉得怪异。
笑浪山庄开鼎丹会,魔门三宗气势汹汹而来,却又草草而去。虽然当时敌我悬殊,但那赤瞳老怪和陆长棋的行径怎么想都有些怪异。
随后,各宗门返程途中,想来应不止神霄派一家遇袭。
他在云溪村被千幻掳走途中,千幻曾提到说其余人都自身难保,说明魔宗或者是那个神秘组织正筹划着一个大动作。
然而,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却又扑朔迷离。
周围安静地只有树叶婆娑声,却令邵珩愈发觉得有些怪异。
“毓儿,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太安静了一些?”
萧毓闻言微愣,奇怪道:“什么?”
“我是说……算了……没什么……”邵珩微微摇了摇头,压下心底不安后断然道:“我们先离开这里,返回泉北城看看情况。”
两人正要动身,哪知脚下突然毫无征兆地摇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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