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大陆的土地上,哪怕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也能令庆尘感到亲切。
哪怕是面对那位不苟言笑的老爷子。
也觉得慈眉善目了一些。
庆尘看向老爷子∶"重出江湖后的感觉如何?”
老爷子认真思考后说道∶"现在也没人提过给我发工资的事情,咱们不说期权奖励,工资还是要有的。
庆尘哭笑不得,这位还真把自己当成打工人了啊。
彼此之间又沉默下来。
·旁的李可柔贴心问道∶"在外面吃东西还习惯吗?
庆尘回应道∶"吃不惯,常常牛排汉堡,但还不如家乡的一盘土豆丝好吃。
李可柔又问道∶"现在有危险吗?
"有,我正在想办法解决,而且时间很紧迫,"庆尘回答。
李可柔问的这些话,其实都是一位父亲想问却无法问出口的。
老爷子做了那么久的庆氏家主,早就习惯了俯瞰人间的视角,所思所想所图所谋都是极其宏大的计划,让他家长里短的关心儿子,他反而有点做不到。
于是李可柔就贴心的把一个父亲想问的,全都问出来,这样就不用老爷子自己开口尴尬了。
至于她自己有几分想问的心思,这就无法确定了。
这或许就是李可柔能短时间内,成为银杏庄园大管家的原因不过,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叙旧。
西大陆的Al提醒了他一件事情,许多人已经猜到了白人之光的真实身份那么针对这个身份将会有新的调查展开。
这次渗透与潜伏就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攻防战,彼此不断找到对方的漏洞,然后展开攻击与防守。
目前,庆尘还只能防守。
他对李可柔说道∶"目前在5号城市集结的人员都有谁?
李可柔拿出一块透明的平板电脑递给他∶"名单都在上面了,点开名单还可以看到每个人近期做了什么事情。
庆尘看了她一眼,这女孩倒是什么都准备好了。
黑蜘蛛站在指挥室内静静。
风暴号上,等待着,她知道白人之光不会让她等待太久。
这时,有人忽然说道∶"白人之光上线了!"
黑蜘蛛冷声说道∶"给我洒出网去甄万nne别,不计生死、不计代价,确认每个目标的状态,看他们是否在超导世界里!这是A计划,一旦遇到阻力立刻施行B计划!
"大多数目标都在自己家中,甚至还有一个目标是侯爵,我们没法硬哑??
黑蜘蛛面色冷峻∶"杀他们当然不行,但闯进去看一眼难道也不行吗?我裁决者行事,不需要那么胆小怯懦。
肯尼迪侯爵庄园里。
那名新来的司机靠在车旁抽烟,别墅里灯火通明,女奴们来回奔走着准备夜宵-
旁的奴隶宿舍里,工头正带着奴隶们打牌。
唯独司机格格不入,既不属于别墅,也不属于奴隶宿舍。
他耳朵里塞着微型耳机,开着通讯频道。
正抽烟之际,通讯频道中有人说道∶"白人之光已经上线,检查蓝山、赤血小队等人是否同时在线。
耳机里接到指令后,司机若无其事的掐掉了烟头,悄悄往无人的昏暗处走去。
待到走入监控死角,他便如壁虎般手脚敏捷的攀着别墅外墙,悄无声息的往二楼爬去。
司机轻车熟路的爬到娱乐室窗外,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面打量着,此时屋里除了两名B级基因战士在守护以外,其余所有人都在超导世界里。
司机准备离去,然而就在此时,两名基因战士发现了他,并立刻开口呵斥∶"谁?!
刹那间,这两位赤血小队的基因战士极其果断,他们直接冲至窗户旁纵身-跃,以肘部撞碎了玻璃,从二楼跳下楼去追击司机。
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响起,紧接着碎片如雨点般落下,屋里蓝山等人接驳着神经元,根本没有听到超导世界以外的动静。
黄色和绿色已经追上司机。
司机实力不高,几乎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两人放倒。
绿色按着他的脑袋紧紧贴在地上,冷声询问道∶"谁派你来的?不说的话给你耳朵、眼睛全都割掉。司机冷笑着∶"很快就会有人给你们打电话了,不要急。
"打电话?谁打电话来都没用,"绿色刚打算用刑讯逼供的手段,结果下秒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里有人平静说道∶"这里是裁决者,放开我们的人,配合调查。风暴公爵签发的电子行动命令已经发到你们手机上,看完之后配合调查,如不配合以叛国罪论处。
电话挂断。
绿色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行动命令,他的神情顿时变了,真是裁决者!
裁决者这种暴力情报机构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整个罗斯福王国里,主城与四座公爵城市都被情报组织在高压管制着,各个类似裁决者这样的情报组织,平日里派出的情报人员会先以潜伏的方式开展工作,可一旦被发现就会立刻亮明身份,然后用更极端的方法解决问题!
"放开他,"绿色对黄色说道。
司机站起身来拍拍灰尘,通讯频道里传来了新的命令∶"不要惊动目标,待到空中火力支援抵达后,强制目标嫌疑人下线。
司机顿时明白,上司已经感受到了来自风暴公爵的怒火,他们要用更加激进的方法来验明正身。
既然白人之光在线上,那他们直接强制目标嫌疑人下线,谁下线之后,白人之光跟着下线,谁就是白人之光!
下一刻,有浮空飞艇从天空之岛飞掠而下,甚至还有两架直升机护航,徘回在肯尼迪庄园的上空。
类似这样的情况,整座城市数十个地方都在同时上演。
风暴城强大的空中战斗机群全部出动,毕竟以Joker的实力,在被强制下线后很有可能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甚至杀出重围。
当空中支援抵达后,司机快速往别墅里冲去,他来到娱乐房里,挨个关掉了蓝山等人的虚拟设备。
黄色和绿色两人只能看着,却根本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