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重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连忙把召英叫到近前。嘱咐她这么办这么办。
这样,胡县令同意三日之限,双方正要暂时罢兵之时,就听林召英旁有人高叫:
“慢!”
葛用正暗兴自己奸计已售,见有人叫停,抬头一看,脑袋立马大了一圈。
原来是阳泉高呼。葛师爷的确害怕这个村姑。行事缜密、谋定后动不算,武功可诛上将。他连忙说:
“此地胡县令最大,他的话你也不听?”
“非也。我正是维护胡太爷之命。他老人家于双方相约三日。三日之内。你们要偷袭,那他老人家权威何在?”阳泉嘴快道。
“我们不会偷作暗事。”葛用道。他不知道阳泉什么用意,只得如此说道。
“对,我们不会。”杨承局接着葛师爷,道
“你们是造反。造反之人说话哪能算数?”阳泉道,一句话就否了高营。
“那要怎样?”葛师爷不解,高声问道。
“请杨承局到胡太爷处,三日归还。胡太爷,请您移驾,与杨承局一起,入住街口这家客店。胡太爷,委屈您了,您不会不同意吧?”阳泉又道。
原来双方对峙街口,刚好有一客店。由于设在道旁,乃是孤立一座院落,并无左邻右舍。铁匠营的壮士也好,高营的兵丁也罢,皆可围在店外。两边各自监视对方。
“好,就这么办。”胡庸也怕葛师爷三日中动手脚。军中没了杨承局,大家都明白,他葛师爷一个文官,指挥不了兵士,就不怕他煽动军心,进而闹事。
“我不去!让我当质,不行。”杨承局大叫。这人胆小如鼠,全没有军人的样子。此话一出,连高营大众,都不由摇头。真是丢脸也不能这么个丢法。
“杨承局,我这是给你面子。更是给你一条明路。将来朝廷拿你们一个反叛之罪,你就能脱了干系!”阳泉缓声道,企图给他个台阶。
“不去!”杨承局犟道。
“对,不能去,小心他们暗害!”葛师爷道。
他见杨承局怕事,正好利用。反正不能叫阳泉一方得逞。这样,三日之内,说不定自己真想出什么新法,有利于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