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凑合吧,赶明儿多学两首歌。眼下念诗,凑合听吧。”沥重允道。
三横于是从邵雍的‘一去二三里’起,念到李白的‘床前明月’,杜甫的‘黄鹂翠柳’,常健的‘清晨古寺’,岳飞的‘怒发冲冠’,刘禹锡的‘牡丹国色’,王维的‘大漠孤烟’,曹邺的‘官仓老鼠’。
还有苏轼的‘明月几时有’,白居易的‘比翼鸟、连理枝’等等,等等。
这些诗词,沥重少时多学过。温故知新,她开始的确感兴趣,但听着,听着,眼皮发紧,渐渐睡着了。
王三横望着她蜡黄的面容,虽然十分憔悴,仍然不掩惊人的美丽。他心里跳着,可是一动也不敢动弹,怕把她弄醒了。
慢慢地沥重睡深了,嘴角上挂着浅浅微笑。王三横看着看着,心松弛下来。一夜一日的奔波劳累,他也顶不住了。
眼皮不住打架。就觉着自己会睡过去。可又怕睡着了把不紧沥重的被,让她觉着冷。想来想去把靴子脱下来,支着腰。自己也靠在墙上,把被拥紧。
渐渐地,他太乏了,也不觉进入梦乡。梦中三横见沥重身披盔甲,英姿勃发。连忙前去相认。却突然阳泉跳出来。怒目而视。
三横只好解释到,阳泉我心中的确是想,是想,…可我并没有作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还说没有,你们怎么在一起?”阳泉不满道。
“她太冷了,知道吗?”三横挣扎地说,一下子从梦中醒来。把沥重也弄醒。
此时月光如练,从窗外直泄下来。外面一片寂静,只闻数只夏虫,唧唧地鸣唱着。
“做梦啦?”沥重问
“是,对不起,把你弄醒了。喝点水再睡吧。”王三横不好意思道。
“好。”
沥重张开干裂的嘴唇,让三横喂了几口水。
月光下,三横见她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摸摸,热度开始退些了,又问,“还感到冷吗?”
“不了,你不用把着被了,太累。我不冷了。”沥重辞道。
“你别管我,被子还是要盖严,发发汗就会好的。”
“你不冷吗?”沥重又问,
“大夏天的,我不冷。”三横这么说。
其实,夜深了,他把个毯子早垫在沥重身下,现在的确有凉意,但他不在乎。
“行吧。”沥重点下头,又虚弱地说,“我睡啦。”
两人二度睡入梦中,其中,三横强制自己醒来几次,给沥重掩掩被,怕她着了凉,然后又昏昏睡去。
等他们再醒来时,天已放明。王三横见沥重服了药后果真见好,十分高兴。又着人去熬第二剂药。
此时沥双脱了甲,着了女儿装,款款从外面走来。见二人,大惊小怪地地问道:
“怎么样,一夜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