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重想了想说:
“我体会,格律其实是诗词这种文体的,或者是运用这种文体之人的一种性格,好体现与众不同。照说,格律诗初成的时候,这规矩可能是不同的另类,但一旦定下来,就形成了一种性格,大家抢着使性子。你非叫它大家都遵守规则也无不可。”
“有点意思。我也曾奇怪,这规律为什么会是今天这种样子。但不像你,事事都连问三四层,非整明白不可。”三横颇有赞叹。
“我哪能事事都问?不过性格这东西很怪。就如一支好部队,定要有自己特殊的性格。”沥重道。
“为什么?”王三横不是军人,不谙军事。
“两军相逢,贵在出其不意。未战,敌方常不识我。卜一交手,你部队的性格就显出来了,成为压倒敌人的利器。”沥重侃侃而谈道。
“将军呀,你真成,作诗还念着打仗。”王三横赞道。
“战场指挥,本身就是一首诗。哪天我等作诗,也自创一种格律。”沥重道。
“另开战场还是另辟蹊径?”三横贫嘴道。
“另出奇兵!”沥重动情道,但又一想,话题别扯远了,就再次回到学诗上,道:
“行了,不说打仗,专心学诗。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诗词格律会相约俗成?”
“因为只有按这个规律,你的诗才最上口,别人才买帐。”三横对此是有体会的。
“好了,那咱们就不另出奇兵了。哎,可有不遵军规的吗?”沥重再问。
“当然有,但主要是各地平仄韵调方言不同,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北人无入声,那入声韵北人也必不能用与南人不同。这大概也不能算不守规则。”
“那倒是简单了,像你说的,‘抑扬顿挫’,不应是难事。”沥重道。
三横讲:
“嘿,也没那么简单。你看那号子,上口,也雄壮,但太过直白,所以只能算韵文的一种,稍有格律,难称为好诗。而好诗之魂,不宜平铺直叙而得,是通过意境渲染,让听者自己悟出来的。”
“有点明白了。那,你也来一首吧。”沥重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