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上还抱着夜玲，他早就对夜凰出手了。

说真的，对于夜凰这个兄长留下来的孩子，他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如果不是顾忌着老爷子，如果不是不好与老爷了交待，他早就弄死她了。

当然，他明着没动手，可暗地里也动了不知道多少手脚，可不知道为何，夜凰就是如野草一般，顽强的活着。

“叔父，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明明是你自己打伤了妹妹，为什么偏偏要算到我的头上，难道就是因为我从小没父没母，甚至连唯一疼爱的爷爷也不在身边？”

夜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正是因为没表情，说出这话来时却越发的让人感觉到她那哀默大于心死的心情。

让原本抱着看戏态度的奴才们对夜凰生出了怜悯之心，目光复杂的看着夜明。

是啊，不管怎么说，夜凰也是夜家的大小姐，可与夜玲比起来，两人的日子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果然是没父没母的孩子最可怜了。哪怕夜明是她的亲人又怎么样，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哪能好过？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夜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懦弱又少言寡语的夜凰，竟然变得如此的伶牙俐齿，而且还让府中的奴才们对她产生了同情。

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于是，夜明怒视着夜凰，大义凛然说道：“夜凰，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我刚刚为什么会打伤玲儿，还不是你把玲儿推出来的？”

夜明的一句反问，让原本那有些同情夜凰的奴才们再次怀疑起她来。

夜凰听言，淡淡一笑，嘲讽道：“叔父，你说这话也不摸摸良心的吗。如果我不把玲儿妹妹推出去，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