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那淡然的声音还在回荡,他的身影则凭空消失原地。
当看到这一幕。
紫袍白须的曲长恨眼皮一跳,大喝道:“小心!”
他袖袍挥动,脚下踩着的巨大黄皮葫芦轰震,暴涌出滚滚黑色烟霞,将他身影笼罩,凭空消失。
“咄!”
手握蒲扇,老态龙钟的洪知闻,舌绽春雷,周身骤然间浮现出三十六道炼狱恶鬼图,将其周身重重防御。
“起!”
柳须飘然的澹台夜,背后剑匣忽地炸响,掠出一口松纹道剑,幻化出无数明晃晃的浑圆剑幕,似重重叠叠的秘境世界般。
“守!”
费言芝将手中花篮抛出,虚空中绽放出一朵巨大的黑色曼陀罗花,花瓣如山岳般厚重,流淌晦涩的法则力量。
几乎同一时间——
在场其他皇者,皆毫不犹豫动用各自底牌。
有的催动秘符,有的祭出秘宝,有的施展秘术。
诸般神妙的手段,尽显这些皇者最强大的威能!
没有人敢保留。
之前的那通天彻地的剑吟、无所不至的剑光、以及从那青袍少年身上弥漫出的无法想象的恐怖剑道气息,让他们这些久经风浪的老怪物们,皆感到扑面而来的严重威胁。
这等情况下,谁敢怠慢?
远处,一抹剑光乍现。
这剑光简单干净,似一抹浅浅的月光般皎洁。
当出现后,剑光砰的一声,化作漫天丝丝缕缕的剑气,似濛濛的烟雨,缥缈的流光,席卷而开。
与之伴随的,是一股恐怖到压抑心神的无上剑威,压迫得这片天地翻腾,虚空轰然塌陷。
砰!
一个赤袍羽冠男子催动一面青铜镜,幻化出无数银河似的玄道法则,防御周身。
可随着一片剑气扫来,那银河般的玄道法则、神妙的青铜镜、以及赤袍羽冠男子的躯体,皆齐齐轰然爆碎。
鲜血如瀑飞洒,碎屑如雨迸溅。
刹那间而已,这位来自古族曲氏的玄照境中期皇者和其宝物,直接被一片剑气绞碎,魂飞魄散。
“啊——!”
凄厉的惨叫响起,一个手握竹杖的秃头老者,正准备逃跑时,他的脖颈、臂膀、胸膛、双腿处,皆有明亮的剑气一闪而出。
而后,他整个人如若被肢解,扑簌簌化作无数血肉碎末。
铛!!
一口有着玄阶中品威能的古老黑色铜钟,似遭受到无法承受的重击,骤然四分五裂。
被黑色铜钟防御在周身的一个高大男子,眼瞳猛地瞪得滚圆,而后身影似燃烧般,轰然化作一片灰烬飘洒。
一抹剑气,在其伫足之地随之消散。
“不!”
惊恐的大叫响彻,一个美妇人头颅忽地抛空而起,她的神魂法相刚逃出来,就被一片濛濛剑气笼罩,转瞬被抹杀当场。
轰隆!
那片天地动荡,剑气飞洒激射,不止多少堪称压箱底的宝物,被剑气或击碎,或震飞。
一些皇者虽挡住剑气的功法,却被劈得身影踉跄倒退,有的咳血,有的痛叫。
……这一系列的血腥画面,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那来自各大古老势力的七位皇者,皆在这一瞬被镇杀当场!
强大如曲长恨、洪知闻这等玄幽境人物,也都身影狼狈,被杀得只能闪避。
而这,仅仅只是来自苏奕
的一剑之威!
一剑斩七皇,破群敌!
更可怕的是,直至此时,在场那些皇者的神识力量,都无法捕捉到苏奕的踪迹!
这霸道血腥的一幕,当即震撼所有人。
“壮哉!!”
崔长安眉飞色舞,心潮澎湃。
“这……”
崔家薛画宁等大人物,一个个目瞪口呆,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枯瘦老人、天玑妖皇、儒袍男子齐齐倒吸凉气。
苏老怪的可怕,在这一剑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皇者又如何?
杀之何异于杀鸡?
“那家伙,究竟是谁!?”
九幽冥鸦血色瞳孔睁大,身心颤栗。
暗夜冥侍一言不发,催动手中血色道印,近乎疯狂般全力轰砸远处的裁决司大殿禁阵。
孽魔鬼僧、罪业魔童皆呆滞在那。
一剑如神,破众皇,动九霄!
任谁都无法想象,该有何等恐怖的威势,才能够施展出这等恐怖无边的一剑!
而此时,苏奕那峻拔的身影,已凭空出现在距崔家府邸不远处的虚空之中。
青袍飘曳,神韵超然。
手中清影剑锵锵而鸣,散发出如若烈日神辉般的耀眼清光,也衬托得他那峻拔的身影傲岸如神!
以至于,连他的容貌都变得模糊,让人看不清楚。
但他身上弥漫的剑道气息之盛,却让那些皇者皆感到胆寒。
“莫要各自为战,一起出手!!”
曲长恨厉声大喝。
根本不必他提醒,在场其他人怎会不清楚,这时候若各自为战,必会被各个击破,一败涂地?
“杀!”
这些皇者一起出手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