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刁蛮任性的脾气看来是改不掉了啊!
“大胆,你是什么人!”
当即就有七八名护卫冲过来厉声喝道。
“你是——姜云?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候,那人群中有一个男子就愕然问道,显然是认出了段横。
这个男子段横也同样认得,正是墨意的未婚妻的青梅竹马,那个叫詹文达的家伙,曾经他在问道山与段横有一面之缘。
听到詹文达开口,那几个护卫就稍稍退了一步,而詹文达旁边的一个白衫青年就微微蹙眉,“詹兄,这是你问道宗的探子?怎么躲在树上?”
“是啊,还毛茸茸的,脸上都长满了青苔呢,不是小宓发现,我们都难以发觉呢!詹兄,你们问道宗还真是奇人异事,层出不穷啊!”又有一人笑嘻嘻地道。
听到此话,那詹文达脸上也露出尴尬的神色,只能沉下面容一边解释一边对段横厉声喝道:
“他是我问道宗的药园杂役,姜云,回答我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知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你是怎么偷偷溜进来的?”
段横就叹了口气,先是瞅了瞅自己身上只是因为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就多出来的一层层青苔和藤蔓,尼玛,他都快变成树人了。
“回禀詹兄,我是在七年前被征召而来的,嗯,经办人是乔南,他可以为我作证,另外,我之所以待在树上,完全是因为我既不能帮忙开凿,也不能随便离开。”
“哼,乔南已经在三年前与魔族的对战中战死,你是倒找了一个死无对证的证人,我看你鬼鬼祟祟地藏在这里,分明是居心不良!还有,你叫姜云,哦,我倒是想起来了,百多年前那场夺旗之变中,你可是嫌疑最大的人之一呢,詹哥哥,我们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怎么样?”
此时听到段横的话,那小魔女就忽然冷哼一声道。
段横就讶然地瞅了瞅她,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喜欢说实话啊,虽然脑残,但她却是真能一语中的,而且,方才这一群人都没有发现藏在树上的段横,唯有这小丫头片子一眼就看出了他。
这尼玛,真是长了一双洞察真相的眼睛,可惜却长了一个残废的脑子。
“小宓,别胡闹了,姜云,你马上离开吧,这里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保证机密了。”詹文达就挥挥手,他是何等身份,自然不愿意与一个最底层的药园杂役为难,掉价不知道吗?
“多谢!”
段横拱拱手,不慌不忙地转身离开,但他还没走出几步,就听那小魔女又喝道:“等等,站住,詹哥哥,这个人就是有问题呀!怎么能放走了他?”
詹文达皱眉,而这时旁边之前说话的白衫青年就笑道:“詹兄,何必让小宓不开心呢,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如今既然她想,那么区区一个药园杂役,扔给她玩就是了,我们走,铁坟的开凿重任还落在我们身上呢。”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都是应和,然后詹文达就转身走开,的确犯不着呢。
而这时不用小魔女吩咐,自然有几个护卫上前就给段横扔上禁锢术法,如猪羊一样捆起来。
整个过程,段横连手指头都没动,就好像木偶一样,目光呆滞,当然,没有人知道,就在此刻,他又看到了那个梦境中的童子。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看过来,可无论是詹文达,还有小魔女等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让段横一度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要梦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