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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包厢里面,我,王哥,还有杨涛杨哥,三个人现在都紧张的呼吸困难,虽然谁都没有说话,可是,这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杨哥和王哥两个人都是老江湖了,烟灰缸差不多塞满的时候,杨涛开口了,看着王哥,“王霸道,你这都多少年没混了,这次又出来砍人,这是打算重出江湖了?”
王哥憨厚的笑了,他说,人嘛,得信命,我以为我王霸道销声匿迹就能和这各种纷争毫无瓜葛,过上自己平平凡凡的生活,殊不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杨涛也是笑了笑,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有一种憧憬,有一种奢望,又像是一种艳羡。
“小伙子,看到了你,我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我,心高气傲,不甘心被人踩在脚下,可是,这龙盘虎踞的深圳,要混,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乱刀砍死,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的?命只有一条,哪里特么的有轮回啊,人死了十八年后就是一培黄土,没有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这回事,懂吗?”
“别说了杨涛。”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哥就制止了他,“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木,现在,咱们的第一要务,就是赶紧想解决办法,杨铎在里面肯定挨打受苦,他不该被这么对待的。”
“嗯。”
我点头,咬了咬牙,使劲儿的抽烟,呛得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大一阵,刚才动手时候的疯狂劲儿,才把我慢慢地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那好嘛。”杨涛看了看我和王哥,“既然你们要这么搞,我就祝福你们,我现在生意很平稳,我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你们,不过,有些事情,恕我无能为力啊。”
我知道,他年轻时候肯定也是混,然而现在,只想过自己的平凡小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说。
王哥也是点了点头,拉着我就走了,说是不能给杨涛惹麻烦,他是做生意的,不容易。
临走的时候,杨涛拉住我说,记住啊小子,想混,一定不能有情,多情剑客无情剑,混在深圳,多少人在争斗之中没有底线,千万不要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否则,这必定会成为你的牵绊,在这方面吃亏的,大有人在。
他之所以跟我说这些,我猜,肯定是因为王哥吃过这个亏,要不然,他怎么会整天看着那个穿旗袍的女人的照片?
可是,这话,像是在我心中敲了一个警钟,我现在没有回头路了,那么,我嫂子怎么办,关于苏唐……不管是不是有目的,人家终究是对我好了,以后,只能果断的断绝联系了吧。
“男人,就要守护好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和身边的兄弟。”
这句话,我在网上看过了多少遍,每次都当做是笑话,一笑置之,然而,王哥再次说出来的时候,我像是对这句话,有了全新的理解。
这大半夜的,回到他的办公室,王哥再次拿出了那个小匣子,里面,是两把刀,一瓶烈酒。
刀是弓形,就像是鹰抓一样,看起来很霸气,也很霸道。
王哥还没有说话,我就把这刀握在了手上,还别说,这就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这把刀,小巧,轻便,可以锁定在手上,打架的时候,如果找到了窍门,肯定威力很大。
“想好了?”王哥问。
我点头,现在我还有别的办法吗?大铎已经被抓进去了,这整件事情,其实都跟他无关,他来找我,也是为了帮我,却没想到,今天晚上竟然是他的厄运。
王哥开了这瓶酒,一人一半,碰了个杯,一口闷。
现在唯一能帮助我们,救出杨铎的,就是杨家了,杨家有钱,势力虽然一般,但是,掌控了深圳市很多工厂,钱财无数。
凌晨两点钟,我给嫂子一个电话说我晚上不回去,然后,就直接去找杨柳了,她是杨铎的妹妹,肯定能想办法。
我以为他们全家人肯定都已经睡了,没想到,我把电话打给杨柳了之后,那边瞬间就接通了。
“范一木,你特么在哪儿?”杨柳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激动,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和结果了。
对啊,他们都是实力非凡的庞然大物,消息总会很灵通的。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之后,杨柳说,站在原地别动,我开车去接你。
挂断了电话,我和王哥一起,身上带着两把一样的刀,王哥说,这把鹰爪,名叫血雨雷光,是米**方的近身战斗武器,威力很大,就看我会不会用。
半个小时之后,下雨了,雷声很大,闪电耀眼夺目。
我和王哥站在雨水中,任由倾盆大雨打湿我们的眼睛,很久,杨柳才开着车过来,我们张口想要说话,她则是摆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赶紧上车。”
不知道路的终点在哪里,一直开,开得很快,水花都能冲起来溅在路灯上。一路上,杨柳很是平静,一句话都没说,刚才说的那一句,我也感觉有点别扭,不过,和她终究不算特别熟悉,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想通不正常在哪里。
终于,目的地到了,这种车速下,大概是有四十分钟吧,杨柳一脚踩在刹车上,这车开的,我几乎要给颠吐。
下车之后,是一个很大的院落,一直往里面走,是一个左右拉动的大铁门,就像是医院做磁共振的房间一样,看起来有些恐怖,让人不自觉的就发慌。
杨柳带着我们过去,门口直接有人开门,进去之后,门很快又关上了,显得很是专业。
仿佛世界瞬间变得黑暗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周围很是空洞,一点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