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就笑喷了。我说这咱们不是差辈了嘛,说的我是您儿子一样……被我这一逗,根叔也破涕为笑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晚上回家去把他藏了十几年的酒拿出来,晚上让我一定去他家。
我说,“等柱子回来了之后再喝吧。”
柱子我俩关系挺好的,这家伙不正经混,我还真要管一管。
这天晚上,我给龙堂迪厅打了电话,询问一下我离开之后这四五天的情况。
杨铎说,一切都好,只是,搞一批硬货过来的进程要加快了,龙岗区白志堂那边,很可能最近这段时间要有动作,兄弟们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我长出口气,说尽量要稳住,这次和白志堂大战,一定惨烈,咱们的货如果不到位,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完全可以说,胜算全无!
杨铎说他心里有数,有啥事儿都是龙堂的骨干成员商量着来的。
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你小子还担心这个?”
杨铎说了实话,说,“不是我担心,是苏唐嫂子担心……”
我有些沉默,苏唐,她终究是我内定的媳妇儿,地位,要比零高出很多。
晚上睡觉之前,我单独给苏唐打了电话,苏唐的声音很温柔,说,“你忙完就早点回来,我想你了。”
“嗯!”我重重点头,问她,“嫂子最近怎么样?”
苏唐说挺好的,在ktv现在已经是领导级别的了,人人都要叫一声李姐。
我也满意的点点头,前天我妈还问我嫂子咋样了呢,我说,现在也是总经理了,家里也是一片感叹,都说嫂子命苦,是时候过点好日子了。
第二天上午,应根叔的请求,我开车去了镇里。
其实,就屁大一点儿的乡镇,哪里有赌场,哪里有网吧,我比谁都清楚。
我和零一起,到那赌场之后,把车子停在门口,打了从根叔那里要来的电话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片刻之后,栓柱从里面出来,满脸的憔悴,显然,赌场,是容易让人消瘦的地方,不眠不休,还提心劲儿。
他见到我,当场就哭了出来,尤其是看到我的迈巴赫,更是眼神飘忽不定,甚至有些躲闪。
他说,“木哥,我,我真没想到,一年不见,你竟然都开上这种高富帅才开得起的车了,而我……”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帆布鞋,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要回去。
冲我说,“一木,你赶紧走吧,我不能见朋友。”
我说,“你欠人家多少钱?”
他摇摇头没说,不知道是数额太大,还是不好意思。
最后,在我的追问之下,他说,“一木,你现在是不是很有钱啊?”
我一脸懵逼,心想我这是在帮他,他不能觉得我是在炫耀然后嫉妒吧?
想到这儿,我摇摇头,说,“没多少钱,只是,根叔找我了,柱子,做人要争气,你说,十赌九诈,在这种地方你真以为能够发家致富吗?走好路,行正道,只要堂堂正正做人,那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过不好的日子,柱子,你能听我的吗?”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柱子还真就生气了,不,这不仅仅是生气,这完全就是愤怒!
他苦笑一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漂亮有气质的零。
“好,好啊,范一木,你牛逼,你现在西装革履了,有豪车,有女人,就上我这儿来炫耀了是吗?你少他妈装老成的在这里教育我,你家以前不也和我家一样吗?我告诉你啊,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你今年能开迈巴赫,我明年就能开劳斯劳斯幻影你信吗?少在我面前装逼!赶紧滚蛋!我不需要你教育,更别那我爸压我!”
说真的,我哭了。
我还真不是矫情,只是真没想到,昔日老实巴交的哥们儿,能以为我是因为混得好,来嘲笑他。
我摇摇头说,“柱子,你真的误会了……”
“我误会,意思是说,你相信我咯?”他脸上狰狞的笑着。
我咬了咬牙说,“对,柱子,我相信你,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你能在这种地方混上劳斯劳斯幻影!跟我回去!”
“哈哈哈……”
我没想到,我这话一说出来,他当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行,范一木,你要是真拿我当兄弟,你这会儿就滚蛋,把你的车给我留下,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