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此时晓得文洗来为何这么火急火燎了,甚至说有些惶急了。
巩余事件,上面有人盖着,算不上什么事,但是南风的天有多高,有多厚?
这么一想,周密看文洗来与周学仁的目光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呢,周密虽然看不透林泉,但是想到联投有这么强的实力,却千方百计的低调行事,估计不会像沈氏集团的那位太子爷那么嚣张,只要南风能端正态度,或许不会牵涉到南风市里的人。
※※※※※※※※※※※※※※※※※※※※※※※※※※※※※得知南风市长文洗来追到滦县来,林泉他们倒有些意外,南风对巩余事件真有什么结论,怎么也不用拖到他们离开南风之后!
“文洗来又没有明说过来是找我们,”樊春兵坏笑着说,“我们挪个地方,新竹有个正宗吃野味的地方。”
新竹乡乡长马占魁这时接到周密的电话,知道周密正与文洗来、周学仁往新竹赶,见樊春兵正商讨转移大计,吓出一头的汗,要是周密赶到新竹,新竹却没有将人留住,大概得不到周密的好脸色。好在林铭达指着樊春兵笑骂:“你是惟恐天下不乱,基金会只想做些实事,威风留给你们去耍!”
樊春兵嘿嘿一笑,林铭达不干涉联投的事件,但在基金会的事情上,说话却比林泉还抵分量,谁让林泉之前一直不理会基金会的事呢。
马占魁出去到路口等周密的车,林泉招手看看表,离周密从县城出来才过十分钟,马占魁倒真能做出个样子来。
房间里只有父亲、顾良宇、樊春兵、丁向荣这几个人,林泉平淡的说道:“说到头,联投都摆脱不了官商的影子,我不想过去几十年,有人指着我的鼻头骂我为富不仁。有了财富该去做什么,我考虑的或许地还没有你们多。将企业利益与社会责任结合起来,这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新课题,基金会如何运作,在国内还有太多的道路需要我们去摸索。巩余的事件,南风一直未有明确的态度,说实话,我是很失望的,但是呢,做公益与投资要区分开来去考虑,投资要求有良好的投资环境,追求合理的回报;投身公益,我想我爸跟老丁更有克服困难的觉悟,所以说呢,教育社的事情,我与孔先生都会尊重来自教育社的意见,除了增加投入,我们能做的工作,的确有限。”林泉朝着林铭达、丁向荣合手,笑着说,“还请爸爸跟老丁多担待啊!”
“你少耍滑头!你将基金会的事情丢给老丁,一丢就是一年多,你还想继续丢下去?”林铭达笑骂一声,林泉这番反思姓的言语让他的心里感慨万千。联投奇迹般的发家历史上,或许有一些灰暗的地方,毕竟没有因为林泉的急功近利走上不能回头的道路,这也是林铭达当初最担心林泉的地方。
丁向荣看着林泉,心想他的内心容纳了太多别人无法想象的东西,但至少有一面是赤诚的。想起当年三人在到处漏雨的教室里烤山蛙的情形,丁向荣笑了起来。
文洗来赶过来,握上林铭达的手,就代表南风对巩余发生的事道歉。得林泉事先交待,大家没有对巩余事件追根究底下去,将处理事情的主动还留给南风市委。
林泉这时向文洗来、周学仁解释这次将教育社经验总结会议到滦县召开的原因。不管是出于林琴南先生的推荐,还是为了让静海国商院能参与重大社科研究,还是出于身上所背负的社会责任的需要,还是城商行所拥有的那一部分金融资产,林泉都会认真的考虑小额贷款项目。林泉此时考虑让教育社与扶贫社的模式有多少可以相互借鉴的地方,这才将父亲、丁向荣、徐兰、罗民等人一起拉到滦县来。
林泉看着文洗来,笑着说:“文市长有没有时间?后天省立林琴南先生赶到滦县,将讨论扶贫社运行的一些问题,我代林琴南先生邀请南风方面派人列席。”
文洗来脑子闪过“乡村银行”。滦县的扶贫社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几十家类似扶贫社的小额贷款项目组遍布西部各省,整合起来,却是相当有影响力的机构。目前整合面临一些障碍,一些法律层面的,央行正积极推动这方面的工作,一方面是资金方面的,乡村银行的管理成本要高过一般商业银行,从事的放贷范围过窄,有着半公益的姓质,除了公益姓质的基金会愿意投入之外,还同有私企愿意涉足这一块。
文洗来说道:“小额贷款项目,南风就有两家,会场应该放在南风,现在倒要麻烦滦县了,我跟靳书记商量一下,他抽不出时间参加的话,那就我来参加,我到南风工作有一年多了,还没有领略国际著名经济学家林琴南先生的风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