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知道宋春丽被关起来的时候,都过了半个月了。
“不是吧?还没放出来?”
江瑞转了把方向盘:“等她什么骂够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宋春丽一开始以为就是吓唬她,没想到一关就三天。第四天江谦人来看她,说决定送她去国外,以后就不用回来了。宋春丽当然不同意,这么走了就意味着她输了,于是又吵又闹。
她自己被关在独立的房间,有电视有空调,除了不能出来,就跟住宾馆似的。江谦人只好让她在里面呆着,告诉她什么时候同意出国,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她会不会到死都不同意?”
“不会。”江瑞冲她笑了笑,“过几天她就受不了。”
陈晨不明白:“不是说环境很好吗?”
“每天吃的东西都一样。”江瑞说,“她顶多坚持一个月。”
“你们太坏了!”陈晨笑的见牙不见眼。
江瑞把车停好:“中午按时吃饭,我下午来接你。”
“团子呢?”陈晨下车前问,“她带着黑子去温家玩了。”
“放心,温品堂会亲自送她回来的。”江瑞摸摸她的头,“去吧!”
陈晨咧着嘴跟他挥手,一转脸看见阿紫的脸贴在橱窗上。
“哇,都变形了,你吓谁呢?”陈晨走进去,“怎么今天不玩游戏了?”
阿紫每天在店里照样玩她的网游,雷打不动。
“我觉得……我游戏里那个老公有点奇怪。”她神叨叨的,“我跟你说过她是女的吧?”
陈晨点头:“说过啊,你说你们俩为了做什么结婚任务,她的号去变性了。”
“对吧!可是最近我觉得她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你玩游戏玩傻了。”陈晨戳戳她的头,“去,把昨天的账算了。”
阿紫心不在焉了一整天,晚上陈晨回了家她又打电话过来。
“游戏里的朋友从国外回国,问我要不要见了面。”
陈晨不放心的说:“什么人啊,你就敢见。”
“好像是个和咱们差不多大的男人。”阿紫在那边自言自语了句什么就挂了。
这家伙玩上瘾了还……陈晨一扭头看见江瑞从厨房出来,急了:“你怎么又把碗洗了?说好你做饭我洗碗的。”
“不用,洗洁精会腐蚀皮肤。”江瑞递给她一碗芒果,上面还浇着冰酸奶。
陈晨接过来不在意的说:“再腐蚀也没有那些化学药剂厉害,我可以带手套。”
江瑞拉着她到客厅坐下,嘴角微微上挑。这种无意的牵手,陈晨是反应不过来的。他还没试过正式拉她手,要找个机会试一试。
“我接你过来是享福的,哪有让你干活的道理。”江瑞打开电视,正想问她要看什么节目,门外就传来狗叫声。陈晨跑过去开门,黑子率先冲进来。
“汪汪汪!”
团子跟在后面:“妈妈黑子的爪子脏了。”
“汪汪汪!”黑子坐在陈晨跟前,抬起一只爪子。
陈晨弯腰要抱它去洗手间,江瑞皱着眉头站起来:“我抱。”
洗完吹干,两个人出来才看见温品堂坐在客厅里。
“你穿围裙比军装好看。”他戏谑的看着江瑞。江瑞冷着脸把围裙脱掉,“有事?”
温品堂站起来:“去书房谈谈。”
江瑞请他坐下:“能让你专门上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说不上是好是坏。”温品堂表情严肃,“白起要把白薇蓉嫁给陆涛。”
江瑞目光闪了闪:“他也没什么可选的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么白子期如果这次回来,恐怕就会直接调进最高层。”温品堂温婉的眼神有些凌厉,“你的手下刀疤这些日子一直没出现过,你派他跟着白子期准备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江瑞看着他,“如果他回不来,白家再怎么折腾也是无用功。”
温品堂跟他对视了几秒钟,突然笑了:“白起既然让他家的命根子跟了你,就说明他相信你。你不会那么做,不但如此,你派刀疤去就是为了保护他。”
“如果他死了,白家会跟我拼命,到时候他们恐怕会鱼死网破。”江瑞挑了挑嘴角,“怎么折腾我倒是无所谓,可我怕他们叛国。”
“所以我不会担心你会在这种地方做手脚。”温品堂看着他,“你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你的天职,国家给了你最大的权利,你就必须要回报。”
江瑞眯着眼:“你不是我爷爷,用不着装老成,虽然你的确比我老。”
温品堂站起来:“行了,算我今天白来。”
“你不担心吗?”江瑞送他出来,“军用物资一向在温家手里,现在恐怕陆家要分一杯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