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格温和佩吉卡特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偶然见上的那一两面却让格温对这位卡特女士有着极好的印象。
格温也没能想到,看上去带着些许慈祥老奶奶气息的年轻女士竟然会去世得这么早。
苏衡叹了口气,朝着面色有些难过的格温说道。
“后天咱们一起去一趟吧。”
“嗯”
两天之后,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当中,与卡特女士相熟的众人身穿一些黑色西装,庄严且肃穆。
苏衡带着格温一同站在一处座位之上,面色严肃的看着过道之上,将装着卡特女士的棺椁抬进教堂的几人。
在这几人当中,为首的正是面色悲痛的罗杰斯队长。
随着抬棺者那沉重前进的步伐,教堂之内逐渐响起了悼念亡者的哀乐。
明明是容纳了数百人的教堂当中,但却除了哀乐之声外,却没有再响起任何其他的杂音。
白色的菊花、百合和康乃馨的花瓣随着哀乐声,从教堂顶部缓缓飘落而下。
一点一点的洒落在众人的肩头当中。
“店长.”格温注意到了教堂顶部的某道身影,轻轻的扯了扯苏衡的衣袖。
“嗯。”苏衡微微点头,叹息般的说道:“既然那家伙不是来捣乱的,那就等葬礼完了再说吧。”
花瓣的堆积并不算多,除了前来参加葬礼之人肩头之上的两三瓣之外,地面之上以及卡特女士的身上也只铺上了浅浅的一层白色花瓣。
葬礼负责人虽然有所惊愕,但却也并没有将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而是静静的听着神父的悼词。
“在今日,我们遗憾的送离了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
神父悼词之后,众人便一一将手中的白色花束放在了装着卡特女士的棺椁旁,对此作为悼念的一种方式。
等到一切结束,众人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悲痛与遗憾,纷纷离开了教堂当中。
而苏衡和格温则是走在了最后。
等到教堂当中只剩下了零星散散的几人之后,趁其他人不注意,两人的身形消失在了教堂当中。
等到再次出现之时,两人已经来到了教堂的屋檐之上。
花牌静静的坐在屋檐之上,看着教堂之外并不算远的那些墓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衡带着格温走向前去,也坐在了花牌的身边,和她一同看着远方的景色。
“回来吧。”苏衡轻声朝着花牌说道。
“悲伤的东西看多了总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花牌静静的点了点头,在一阵阵光华当中,逐渐化作了库洛牌。
苏衡拿起了身旁化作库洛牌的花牌,随后便一起和格温站起身来。
“走吧,回去吧。”
“嗯。”
“试着回忆那样的九月,当草还是碧绿的颜色.”
歌声伴随着悠扬的钢琴曲调,客厅当中,一名雍容的妇人看着身穿西装从房间被走出的白发老头,轻轻的偏了偏头,朝着沙发之上盖着红色被毯的人轻声唤道。
“醒醒宝贝儿,该和你父亲说再见了。”
霍华德斯塔克伸出手掀开了被毯的顶部,看着那熟悉的面庞,收回手重新别了别自己西装上的纽扣,朝着自己的妻子玛丽亚调侃道:“我还以为家里进了什么不知名的流浪汉。”
“呼——”年轻的托尼斯塔克戴着一顶圣诞帽,从沙发之上伸了个懒腰,随后站起身来。
一脸畅快的朝着自己的父亲说道:“我就喜欢回家过圣诞节,因为我一回来你就走了。”
霍华德面色不善的看着年轻时期的托尼。
“别这样亲爱的。”玛利亚偏了偏头,朝着霍华德说道:“托尼一直在海外读书做研究,很难得回来一趟的。”
“海外泡妞还差不多。”霍华德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托尼,扯掉了托尼脑袋之上的圣诞帽。
“还请已经成年了的托尼斯塔克先生行行好,在下周一之前,别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
“嚯,原来你们周一回来么?”托尼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略带轻松的说道:“感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看样子我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计划我的长袍派对了。”
“所以你们这是打算去哪?”托尼绕过了双手插兜面色不善的霍华德,走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朝着她问道。
“嗯,你父亲打算带我去巴哈马度个小假。”
“不过中途我们要先去一个其他地方。”霍华德看向了托尼:“你应该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又是该死的实验汇报没错吧。”托尼有些厌烦的偏了偏头,按住了玛丽亚的肩膀:“父亲我倒是知道,只是但愿您会喜欢那边的食堂节日餐。”
“我先进去收拾行李。”霍华德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托尼,转身走进了房间当中。
“托尼。”玛利亚看向了不服气的托尼。
“其实你不在的时候,你父亲很想你的,只不过因为工作需要,所以我们之间才会聚少离多。”
“或许,你应该知道你想要对你的父亲说些什么.”玛利亚按住了托尼的肩膀,朝着他说道。
“我当然知道”原本明亮的房间逐渐散去,化作了一片漆黑。
成年的托尼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上,手中还拿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大半的红酒。
“但是我多想能真的和你们说出那句话啊”
托尼将早已摘下的眼镜放在了桌上,揉了揉有些进沙了的眼睛。
“贾维斯。”托尼抬起了头。
“在的,先生。”
“告诉他们,这个“二元倒回改造构架”这个实验项目,我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