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
平远上,设一高台,在中间,端坐着王弘毅。
阳光下,王弘毅端坐不动,神色安佯,眼神深邃,金丝交织的定远将军袍,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光彩耀目。
左右是仪态肃然的大将,他们个个身披精良的甲胃,排列成二排,一股锐气,就隐隐逼人而来。
首先就是大将丁虎臣、沙成都大将张允信、长策都大将赫义。
还有义从军的四个卫将——毗刘果、左籍、王羽、孙资。
又有张毅、何胜、柴嘉、婪仲四将,再后面是降将顾许,之后就是樊流海。
这些大将的肃立,他们的存在和仪态,衬托着王弘毅更加威严和肃穆,当然事实上也是,这些大将云气凝聚,都寄托在王弘毅身上。
王弘毅目光炯炯,将众将一一扫过,吩咐说着:“阅兵!”
王弘毅选在这时阅兵,就是要威慑,虽有许多方法,但阅兵无疑是最快见效方法。
现在是爆发前的沉默,内含无数汹涌波涛,数月之内,恐有大变发生。当此危机,唯有大举阅兵,才能立竿见影,镇住局面,今局面发展,随着所愿。
“阅兵!”顿时,左右擂鼓之人,顿时咚咚擂鼓,又挥舞着旗帜发出号合。
“前进!”一声号今,只见远处,一个个方阵前行,个个目不斜视,按着整齐的步伐而前进,军容严整,就算在太阳的照射下,队列丝毫不乱。
更卒营由老兵担任,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老兵都是最痛苦的一族他们除了战斗别无所长,又由于长期军营而身上满是伤病,现在王弘毅设更卒营,自更卒今到教今都是老兵,给予倦禄,因此他们激发出了强烈的热情。
王弘毅对军纪要求极严,因此这些老兵很快就以空前热情操练着新兵,训练极其严酷稍不整齐,便是一顿军根过来,这样长久下来,军中列队齐肃已是深入到各人骨髓中去。
这些方阵的兵,虽新担任正兵,但这一个个方阵,便显现出一股的肃杀之气。
脚步划一,方阵每阵五百人,总计有二十四个方阵,话说,兵满一万就无边无际,这二十四个方阵,整齐而立,就感觉到排山倒海一样。
每个方阵到达了高台前,就是锵锵作响抽出长刀斜指,一片明晃晃的寒光。
各大将,都是以震惊的目光不断打量,心中翻滚着,却在这时谁也不敢多咳一声。
樊流海自投靠后,知道了李家族灭,这些日子都在训练着自己的一卫虽然他已经听说过此次练兵极狠,心里已有准备但此时,眼前这一卫卫锵锵抽刀,在高台下整齐排列而去,还是震惊的全身颤抖。
樊流海暗暗想着:“一国亡必有一国兴,眼前天下大乱,藩镇割据,但是主公今日练此强兵,夫燕失之鹿必为主公所得,想不到我樊流海果能遇到明主,得以襄大事,真是平生所愿也。”
微微扫看,见得台上各将,个个张大了嘴,凝看着下面,特别是长策都大将赫义,这时已经完全消除了桀骜,拖盖不住震惊的表情。
鼓乐声中,脚步哗哗,一个又一个方阵不断跨过,看着这些方阵,王弘毅也是心潮澎湃,这自五月到九月,总共五个月,新兵终于练成了,并且以此威镇众将,再也无人敢于不服。
“礼毕!”等最后一个方阵到达了目的地,一片锵锵兵器还鞘的声音。
这时,高台远处到最近,整整二十四个方阵,一万二千人,排列在高台起,他们猛的伏身拜下,高喊。
“吾主万胜,万胜,万万胜!”
一万二千人,齐声高喊,声音如雷霆一样滚动,几乎刺破云宵。
甚至使大将都脸色发白,这虽呼唤万胜,几和“万岁”一样了。
王弘毅受这万兵朝拜,当“万胜”直冲云霄时,王弘毅突然之间,只觉得眼前一红,只见万兵凝聚的白气,明显的渗出了赤色,这赤气一产生,就不断繁衍扩大,只是几分钟,整个云气就凝聚出淡淡的赤色。
火德自此而生,以后才可横扫蜀中,王弘毅心潮澎湃,自重生来已有三年,战战栗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杀陈翔、治汲水、斩吕济、招贤才,灭柳镇、诛李家、服众将,练精兵,这一连串功绩和大胜,看似辉煌,实一波不平再起一波,时时处处总有人专门作对,每天批阅公文,累得筋软骨酥,才获得了现在的基业,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一股热气直冲眼框。
不过王弘毅终不是以前,片刻后,心神安定了,笑的对左右说着:“吾练此兵,众将以为如何?”
张允信出列,说着:“主公“就凭列阵这一万兵,各阵怕无人是对手,若是有此数万人,蜀地谁是走公对丰?
长策都大将赫义也说着:“老将服了!”
赫义刚才沮丧的发现,以营中一千五百正兵,自己苦心经营十年,但是拉出来同样人数对抚,也没有完全战胜的把握。
若是对上二都,自己就绝无胜算了,不知不觉,这少主已经拥有凌驾于老将之上的实力了。
看着众将的神情,王弘毅暗中含笑,这等老将,单是功绩还不能完全折服,总要展现出凌驾性的实力,才能彻底压制。
下面众将连声附和,显是有着同感,这时樊流海出了列,伏首连连叩头,说着:“主公练此强军,必能席卷蜀地,富贵不可言。”
王弘毅看了上去,知道彻底折服了此将,老将臣服,还没有眼前此人匍匐折服来的喜悦,一时间不由仰天大笑,片刻,笑声落下,说着:“众将说的太过了。”